静姝思量着,问道:“去南郡可是要路过潮州?”
潮州是静姝母族所在地,如今的潮州守将是静姝的亲舅舅,她儿时一直与母亲住在潮州,后来母亲在京中过世后,外祖一家担心父亲无暇照顾她,又将她接了回去,直到她懂事后才将她送到父亲身边,所以静姝对外祖一家感情是极深的。
李陵点点头,回道:“潮州刺史江照是你舅父,你可有话或者书信需要我捎带过去。
静姝高兴道:“我想同你一道过去。”
李陵断然拒绝道:“不行!”
静姝连忙道:“你反正也正好路过,我到了潮州便去外祖家,也不影响你去南郡公干,有何不可?”
李陵看着她道:“前年衮洲守将王仁反水,投靠了高山国,致使衮洲以南五城皆失,如今再想去潮州,便需要绕路而行了,山高路远的,你怎能吃得消。”
若是不提便罢了,提起潮州,静姝便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外祖一家的亲人,她忙回道:“无碍!我不怕路上吃苦的。”
李陵仍旧拒绝:“如今去那边,还要穿过一片戈壁呢,连车都进不去,你快打消这念头罢。”
静姝嘟着嘴道:“你们步行我便跟着步行,你们骑马我便跟着骑马,只要能带我去就行。”
她拉着李陵央求着道:“好不好嘛。”
李陵依旧是断然拒绝:“此去南郡,道路难行是一方面,此外,我是有公务在身,带着你也是不妥。”
“我就是想去。”静姝拉着李陵的袖口,轻轻摇着,撒着娇道:“求求你了,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你只将我送到外祖家便好,又不耽误你公干。”
“好不好嘛。”她摇着李陵的袖口一再跟他撒娇。
涉及原则问题,李陵却根本不妥协,他仍旧是拒绝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此事莫在多言。”
静姝垂着眼眸,咬着唇,长长的睫毛湿润起来。
李陵冷眼看着小妻子道:“即便是哭闹,我也是不会带你同行的。”
静姝见这招不管用,只好又辟蹊径,她嘟着嘴道:“与你成婚这么久,你还没带我出去过呢。”
李陵道:“不是说上元节陪着你去看灯了嘛,明日就是十五,我早些回来,陪你出去。”
静姝木着脸嘟囔道:“那有什么意思,年年都是那几样花灯,我早看腻歪了。”
“那便不去看了。”说罢,李陵便挣脱开她,竟是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晚上,静姝沐浴后,特特换上一件新睡袍早早上了床,待李陵归来灭了灯躺下后,她主动的伏在了他的胸膛上。
淡淡的甜香袭来,李陵心旗摇曳,他伸手解开她的衣带,附身压了下来。
睨着身下小猫一样温顺小妻子,他开口道:“说好了哈,这趟出门,我可不能带你去。”
静姝立马蔫了下来,恼着推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油盐不进的。”
李陵看着小妻子,叹着气,讪笑着道:“说不能带就是不能带,你将三十六计都用遍了,我也不可能改变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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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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