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立住,待紫云到了跟前,他开口道:“可是夫人让你带了什么话?”
紫云摇摇头:“是奴婢有话要对世子爷讲。”
李陵脸上显出一丝失落,闷闷道:“什么事?”
紫云迟疑了下,李陵示意凌霄退下,周边再无别人,紫云说道:“夫人那日的话根本就是言不由衷的,世子爷千万莫要因此与夫人心生嫌隙。”
提起那日的事,想起她说的那些话,李陵仍旧如鲠在喉,他问道:“是她让你来说与我的吗?”
紫云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李陵口中的“她”说的是自家小姐,她摇了摇头。
李陵别过脸去,语气里带着委屈道:“原来她嫁与我所图的不过是这高门主母的位置,竟是对我半分真心也没有。”
紫云急着道:“世子爷,小姐也是真心待您的。”
李陵沉着脸,遥望着远处:“我亲耳所听,还能有假?枉我待她如此好,她竟拿我当傻子来耍。”
紫云上前说道:“世子爷,夫人待您也是一片痴心,只是,只是因为”
李陵听紫云似有隐情,他转过头,看着紫云问道:“因为什么?紫云你告诉我,她为何对我不满?”
紫云叹了口气,便将那日在园子里静姝清晨狼狈而归的事情告诉了李陵。
李陵听后,难以置信的看着紫云道:“不可能,我虽夜里走得匆忙,但临走前明明已经命人照看着她,她又怎会落得那样狼狈。”
紫云道:“您走后到底生了什么事夫人也并未告与奴婢,只是奴婢确定她是一个人回来的,并未见到别人,夫人回来时身上全都湿透了,下半晌便起了高热。”
李陵剑眉紧促,脸色铁青,他翻身上马,走到门口对着正侯在那里的梁进吩咐道:“你这就去趟鹿园,将那日撑船带你去寻我的婆子抓来。”
梁进骤然得到这么个命令,一时无措,只听李陵接着道:“将她抓到营里来。”
梁进贸然问道:“将军,这婆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将园子里的一个粗婢抓到军中?难道这婆子是间隙?那也该抓到昭狱交给锦衣卫审啊。
李陵也不管他有什么疑惑,只冷冷的吩咐道:“你亲自去抓,要悄悄的,别惊动旁人,抓了后便送到营里的刑房来。”
梁进瞥着李陵寒冰般的脸色也不敢再多言,快马加鞭的朝着鹿园而去。
不到响午,梁进便将人带到了李陵跟前。那婆子被堵了嘴巴,蒙着眼睛,套着麻袋被扔在地上。
李陵示意梁进出去,昏暗的刑房中只剩下李陵一人。
他俯身将那婆子从麻袋里拎出来,拿下她的眼罩和堵在嘴里的布团子,单刀直入的问道:“那日在园子里你对夫人做了什么?”
那船见了李陵便吓已是晓得魂不附体,自那日后,她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那仙女似的小夫人将此事告知长公主或李陵,担惊受怕了数日,却见一直风平浪静,她便认定那小夫人终究是要脸面的,没脸将此事说出去。
李陵“噌”的拔出腰间的匕,明晃晃的利刃对着那船婆的咽喉狠狠道:“不说,就是死。”
那婆子吓得哇哇直叫,连连给李陵磕头求饶,一五一十的将那日她干得那龌龊得勾当全都招了。
李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待那婆子絮絮叨叨的哭着说完,他拽着她枯黄的头,一刀下去。
一只血淋淋的舌头应声落地。
那婆子疼得满地打滚哭嚎着却是再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