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6朝歌战斗太激烈,以至于我累得又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卧室门是虚掩着,客厅里灯亮着。我披上睡袍走了出去,看到6朝歌在茶几上处理文件,一会儿盯着电脑猛敲一阵,一会儿又在文件上涂写。
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工作的样子,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专注迷人。低垂的脸颊时而蹙眉,时而严肃,举手投足间都是那样优雅。我仿佛花痴一样,眸子里全都是星星。
“朝歌!”我忍不住喊了他一声,一脸羞涩地朝他走了过去。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莞尔一笑,“睡醒了?饿不饿?”
我摇摇头,走上前瞄了眼他的电脑,好像是个数据库,密密麻麻的我也看不太懂。就问他,“你在做什么啊?看起来好高端的样子。”
“赚钱啊,要不然哪来的钱养你和女儿?”他捏了捏我探过去的脸,又道:“以后我们还要生很多的孩子,所以要赚很多的钱。”
“……哪能说生就生的,又不是种粮食。”我脸一红,心里又酸又涩。这辈子,我不晓得还能不能当母亲。
他看了看腕表,合起了文件,“饿了吧?也差不多到晚餐时间了,咱们到楼下去吃东西吧。”
“不是特别想吃!”我走过去坐在他怀里,把头枕在了他的肩头,有些怅然,“朝歌,我想念念了,不知道她一个人在揽月岛会不会很孤独,雪狼会不会善待她。”
“不要担心,雪狼这个人虽然可怕,但答应过的事情从来不会反悔。”
“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他会住在与世隔绝的地方?”
“他……”6朝歌蹙了蹙眉,有些欲言又止,“好了青青,别想那么多,女儿不会有事的,雪狼的医术极好,估摸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对手了。”
“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
我看6朝歌不打算就雪狼的事情说太多,也不追问了。于是我又跟他提及了安娜昨夜里酒疯的事儿,但没说她差点把我给伤了,他听后并不惊讶。
“放心吧,我会处理她的。”他眸光有些阴霾。
我吓了一跳,“处理?你要怎么处理她?”
“傻瓜,我有分寸的,别担心。”
说是这样说,可我看他眼底的光芒很冷戾,估摸是不会轻易放过安娜的。无论如何我跟她共事了一场,就说她可能是一时喝醉了,不是有心要那样对我。
6朝歌揽过我搂在胸前,轻叹了一声,“青青,有时候对人不用那么善良,尤其是你捉摸不透的人。”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把“这辈子最让我捉摸不透的人就是你了”这句话讲出口。对于安娜,我其实早就有提防之心了,就在现她和鹰的事儿过后。
我没再打扰6朝歌办公,自己也到书房里修正了一下参赛的样稿,准备就这几天找时间回魔都一趟,把这衣服制作好,应该是来得及参赛的。
刚存档,电脑上忽然弹出来一个新闻,说是在铜锣湾附近一个旧仓库里生了一件令人指的轮x案,事件当事人是一名双硕士海归。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新闻里出来的那张受害人的照片,虽然是打了马赛克,但我还是认出来这人就是薛凯莉。画面中的她衣衫褴褛,下半身还光裸着,实在不堪入目。
我吓了一跳,连忙探头出去看6朝歌,他可能也看到这新闻了,脸色忽然沉下来了。很快,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拿着手机迟疑了下才接通,还走到窗边去了。
“这事与我无关,我怎么知道是谁干的?你在香港势力那么大,不会自己去调查吗?是么,那你就试试看!”
6朝歌挂了电话过后,黑着脸走到沙边坐下,用力扯了扯衣领子,看起来情绪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