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我对香港不熟,对香港周边的地理环境更不熟。但我知道香港有很多的岛屿,最大的都有一百多平方公里,也有不少的岛屿上面有长居人口。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小游艇边了,6朝歌先跳上去后,伸手来拽我,四下里却忽然间涌出来好多穿迷彩的雇佣兵,全都拿着枪,一个个凶神恶煞似得。
“6先生可以走,裴小姐要留下。”为一个雇佣兵道,好像是之前跟薛安然报信的那个。
6朝歌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转头扫了他们一眼,道:“我若说不呢?”
那人手一抬,这些雇佣兵齐刷刷都把枪举了起来,“主人交代过的事情,还请6先生不要为难我们。”
“哼!”6朝歌冷哼了声,直接把我拽上了游艇,“跟你们主人转告一句话,别长期住在这儿,他心理越来越扭曲了。”
我们走时大摇大摆的,那些雇佣兵没有开枪,被赶过来的雪狼拦住了。他站在岸边看了我们许久,肃杀的身影仿佛雕塑,一动不动的。
薛安然就站在他的身边,像极了一只温驯的小猫咪。
天色入暮后,四周的能见度很低了,十米之外就已经看不清了。海面上没有别的照明,所以远远望去黑漆漆一片,有些瘆人。
我紧紧依偎在6朝歌的身边抱着他,他一手开游艇,一手抱着我,时而转过头来亲我一下,这种感觉无法言喻,像又回到了好多年前的日子。
海风很冷,但我心很暖。
“朝歌,雪狼是谁?他无名无姓吗?”
“他祖上姓杜,是他爷爷那一辈移居海外的。但他拒绝用杜姓,所以只有一个代号雪狼。”
“这代表什么意思?”
“这么好奇做什么?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6朝歌揉了揉我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隐约觉得,这些代号可能代表tem的一些职位或者权利什么的,不过tem是个避讳话题,我也不想提。
我们大约航行了一百多海里的时候天色就完全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我问6朝歌还有多远,他说大概还有四五百海里。但他语音未落,这游艇忽然出一声诡异的声响,紧接着颤了一下。
6朝歌一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我跳下了海里,紧接着游艇“轰”地一声燃起了一团烈火,以我们肉眼可见的度烧成了灰烬。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惨不忍睹的残骸,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如果慢一点……那我们俩是不是要葬身火海了?
“这混蛋,果然不出我所料!”6朝歌怒道,见我吓得不轻,连忙搂紧我捏了捏我脸,“别怕青青,有我呢。”
“这,这到底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游艇着火了而已。”
而已?
入暮之后,这海水就冻人心骨。我冷得直哆嗦,死死抱着6朝歌不肯撒手。经历了上次差点被鲨鱼吞噬的危险,我现在很怕身处这样的环境了。
6朝歌不停地宽慰我,找了一块还没有燃尽的板子,用力把我抱了上去,但这板子浮力不够,我一上去就往下沉,于是他用手支了一边起来,阻止我沉下去。
我趴在板子上勾着6朝歌的脖子,特别想笑,却又忍不住哭了,哽咽道:“朝歌,你看我们俩像不像泰坦尼克号里那个杰克和露丝?”
“像,但我不会死,也不会让你去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