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而我的身体记忆有限,这么多年只记住了有且仅有的一个女人。”
十多年了,这句话应该是6朝歌跟我讲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我虽看不透他的心思,但我在夜店混过五年时间,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见得太多,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我还是一眼就能分得清楚。
我与他,应该是互爱的。
我没有再逼问他和薛凯莉的关系,选择相信他说的,他们之间不过是一种交易。也许很久过后,一切我纠结的事情就都会水落石出。
我们在衣帽间又缠绵了好一会儿,但我始终没有跟6朝歌干柴烈火,因为我记得他和欧阳的对话,不敢放肆。他被我强制推倒在床上继续睡觉养伤,我洗漱过后就匆匆下楼了。
出门时,我吩咐小苹果多做一些补血的食物等6朝歌起床,自己拿了个面包就走了。
我先到公司看了看,安排了一些事情就来到了玛利亚医院。想检查一下身体到底哪儿出状况了,如果能来得及,我还是想尽快医治。
我是个很惜命的人,可不想那么早死。
这会儿时间还早,医院人也不多,我很快做了相关系列的检查,但具体结果得三天后出来。
我很担心,毕竟6朝歌说过欧阳的医术不错,他们讨论的严重到底是什么病,严重到什么程度了。
我在医院坐了会儿,正准备离开时,忽然看到薛曼欣挽着薛凯莉的手走了进来,一边走还在一边训她,“你怎么回事呢,玩就玩怎么还惹祸上身了呢?这事儿最好不要让6朝歌知道,否则……”
薛曼欣一转头看到我了,瞬间就闭嘴不说话了。薛凯莉抬头瞥了我一眼,脸也一下沉了下来。
我蹙了蹙眉,迅起身离开,路过她们俩时,薛曼欣直接横在了我面前,“裴丹青,我一直以为你算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女人,却想不到你犯贱犯到骨子里了。”
“柯太太,我又惹到你哪儿不舒服了?”
“我就没见过你这种勾引别人老公还肆无忌惮的女人,你有没有称自己几斤几两重啊,能比得上我们家凯莉吗?真以为6朝歌喜欢你吗?”薛曼欣的嗓门有些大,惹来了不少人侧目。
其实我最不爱在这种情况下跟人吵架撕逼,我直接就想动手。因为很早之前6朝歌跟我讲过,对付无理取闹的人,拳头才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不过我现在崇尚以德服人,不爱跟人打架了。
边上的薛凯莉一脸盛气凌人,好像我真的抢了她老公似得,弄得我心里极不舒服,真想过去抽她。
对于6朝歌,我从来就不认为是我横刀夺爱。他不是一个不讲原则的人,平生也最憎恨朝秦暮楚的女人,他和薛凯莉若真的有不能违抗的约束,是绝不会跟我藕断丝连的。
所以我猜,他们所谓的婚姻只是对外的一种形式。
再有,我清楚听到薛凯莉和薛曼欣私底下聊过,让她要记住自己的使命。所以,某种程度上说,她和6朝歌只是各取所需,至于需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她们俩有些不依不饶,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柯太太,薛小姐,既然你们都知道我几斤几两重,那何必危机感那么强?我根本不是薛小姐你的竞争对手啊?”
“裴丹青,你似乎很得意,跟6朝歌鬼混很有面子是吗?”
薛凯莉生气的时候面目狰狞,非常不好看。之前我还在她面前觉得自惭形秽,现在真没那感觉了。
我冷呲道:“你搞错了吧,我有没有跟6朝歌鬼混你心里没个数吗?我从来不盲目张扬,当然也不会妄自菲薄。你已经三番五次来找我撕了,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懦弱,你最好不要逼人太甚。”
顿了顿,我又补了句,“薛小姐我还想说一句,我裴丹青要么不找男人,要么一定会是深爱我的男人。所以你不用担心,如果6朝歌真是你老公,恰巧他又很爱你,那我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薛凯莉怔了下,脸更难堪了,仿佛我说中了她的心事。
于是我转身就走,她忽然扑过来想推我,我侧身避开了。她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滚了一圈忽然捂着肚子蜷在了地上,脸瞬间变得煞白。
她的裤管上慢慢渗出了一片殷红,越来越多。我惊愕地盯着那团血迹,一下子就明白了,难不成薛曼欣说她惹祸上身,是指怀孕了?
大厅的护士和医生连忙推了个手术床出来,想要把薛凯莉抬上去,可她却不让,推开了他们过后,挣扎着爬起来朝我扑过来,抓着我的衣服就拳打脚踢。
我怕伤到她,也就没敢动手。边上的薛曼欣见状也冲了过来,抬手一耳光就挥了过来。不过她没打着我,被一只从我身后伸过来的手挡住了。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鹰,他阴森森地盯着狂的薛凯莉,一掌就把她推开了。“薛凯莉,你给我记住了,下次再让我看到这个画面,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薛凯莉盯着鹰呲了声,“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那你试试看!”
鹰说着拉起我就出去了,我转头瞥了眼薛凯莉,她那裤子都要被血浸透了,这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我很疑惑,这鬼混的人应该是她吧,她和6朝歌既然是交易,为何一再寻我的晦气?
出门诊大楼后,我挣脱了被鹰牵着的手,问他怎么会在这儿。他拿起手里一个报告文件袋晃了晃,“猜一猜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没兴趣猜,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解了围,要不然又要被她们姐妹俩打一顿。”
“你不是很凶悍吗?怎么不还手?”
“我也是有原则的人好嘛,不打比我弱的,不打伤残人士,那女人应该是怀孕了,我怎么能打她。”虽然,我他妈恨不能把她挫骨扬灰。
这话我没讲出口,还是要保持自己高风亮节的一面。
鹰笑了笑没说话,跟着我一路走到了停车场,我开车门的时候,他就把手搭在了车门上,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真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与我无关的东西,我何必要知道。”
“这是阿晗入院的就诊报告单,我拿回去分析一下他下个月还能不能出战。”
“……你疯了?他肋骨断了三根,你还想他去打比赛?你是不是掉钱眼里了?再说,他不是已经离开tem了吗,怎么还要他回去打比赛?”
“签约了tem的人,如果不死的话,那终生都要打比赛,这是规矩。更何况他签的还是自杀式拳手,这是tem要花很大代价才能培养的。如果你不希望他去,那我就只能让sam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