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疯了似得又把所有房间一个个打开了,挨个挨个寻找,从二楼到三楼,直到最顶层的阁楼。
每一个房间都很干净,布置得整整齐齐,但没人。所以那本相册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几分钟之内不翼而飞?
是那个神秘的跟我合租的人吗?
我想起安娜的话,忙又冲到了楼下,对着无人的走廊大喊,“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偷偷摸摸不见面?”
可是无人应我,倒是把楼下的小苹果给惊了,她跑过来一脸惊愕地看着我,跟看一个神经病人似得。
“裴,裴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
我心里堵得慌,可又不能跟小苹果说这样诡异的事儿。她招呼我下楼吃饭,我喉咙还很痛,也没胃口,转身就进卧室了。
洗漱后,我就挺尸一般倒在床上,感觉有气无力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或者我根本没有睡着,但我好像就醒不过来了。明明感觉脑子是清醒着,可就是动不了。
我甚至看到了6朝歌走到了我床前,坐在我身边轻抚我的脸,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伤悲。
而我喊不出,也动不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指尖划过我的脸庞,好像在勾勒我的轮廓。我歇斯底里地大喊着他的名字,他却置若罔闻。
他就那样怔怔看着我,轻抚着我的脸,随即眸光一寒,忽然双手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掐得越来越紧,想要捏死我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死?你死了我们大家都好过了,你为什么不去死?”他咆哮着,俊朗的脸颊变得狰狞无比。
我挣扎着,嘶喊着,可始终没能挣脱他的钳制。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小苹果的声音。
“裴小姐,裴小姐请起来吃早餐了!”
早餐?
我掀开眼眸的一刹那,才现自己就躺在床上,屋子里一切都是老样子,原来折腾我一晚上的是个梦。
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空气中仿佛多了一缕似有若无的气息,像薰衣草的味道,又像是薄荷的味道。
可我在屋子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个所以然,就讪讪下楼了,小苹果准备的早餐是包子和豆浆。
我睨了她一眼,“小苹果,昨天我睡着了有谁来串门吗?”
“没有啊。”
真的是在做梦吗?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6朝歌那手触到我脸上都感觉冰冰的,做梦会有这种感觉么?
我也没有再问小苹果了,她这个人虽然年纪小,但是嘴严,跟瓶盖儿似得,她不想说的事情我再怎么威逼利诱她都不会说。
我吃好就上楼洗漱了,换上衣服下来时,跟她说熬一个鸡汤准备着,我回来带过去医院。我给了她一千块钱,让她置办这段时间的伙食。
出门时才现外面在下雨,我正打算退回来拿把伞,却看到从花园延伸进来的小径上有浅浅的脚印,还带着一点点泥,这是谁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