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星真的用生命把这词诠释了,他一路上滔滔不绝,于是在路过废弃的旧城区时把车开沟里了。好在他车不快,我们也都没有受伤,只是被困在沟里无法动弹。
6朝歌在后面把这一幕尽收眼底,把车停下过后,他在沟边上站了很久,那眼神真是极尽讽刺之意。
许久,他才下来把我从副驾驶弄了出来。紧接着把父亲和杜叔叔也弄了出来,偏偏没去动杜文星。
我爬上马路过后,把父亲和杜叔叔都拉了上去,累得精疲力尽。我们没办法把杜文星从车里弄出来,6朝歌又不帮忙,就只好报了警。
6朝歌要接我和父亲离开,我们俩都没同意,他就一个人上车了。也没走,就在车里抽烟,我眼底余光瞥了眼后视镜,看到了他隐忍愤怒的样子,怕是气得不轻。
想想以前跟他形影不离的样子,这结果真不是我想要的。
我觉得这儿气氛压抑,就走开了,看了看周边的面貌。
这儿正在修国道,周边还有废弃的房屋,是十年前的旧城区。新城建成过后,这儿一直都没有规划,也没人住,就成了一些不法分子混迹的地方。
我记得,前方不远处的那条小路就是我上学经常走的,最边上那大公园,是我记忆中最美的地方,那儿……
不知不觉走到大公园时,我脑中忽然浮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他那会儿就倒在公园拱门的地方,一动不动跟个死人一样。
那是个大冬天,好冷。
我正好傍晚放学回家看到了,就走了过去。那会儿我胆子大,他那样子都没吓到我,我还用手去戳他,看他死没死。
他很久才掀开眸子瞥了我一眼,说了句话,好像是……
“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正在努力想那个人跟我讲了一句什么话时,背后忽然传来6朝歌凉凉的声音。一回头,现他就靠着街边那银杏树,不晓得站多久了。
我蹙了蹙眉,冷冷道:“你说呢?”
“你到底要什么?”
“朝歌,如果我是男人,我会把我爱的女人放在最耀眼的位置,让全世界的男人都知道我爱她。而不是把她当做附属品,当做玩偶!”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附属品,当玩偶了?这都是你想象出来的好吗?”他忽然就怒了,好像我冤枉了他似得。
我冷呲了声,“如果我继续跟你在一块,那么你打算给我贴个什么标签?情妇?小三儿还是姘头?”
“我说了那婚姻是一场交易,我从头至尾的女人都只有你一个……”
“那又如何?她始终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妻子,户口本上要填写的人,是合法的!我他妈算什么啊?爱有用吗?那我跟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接着再跟你暗度陈仓,你能接受吗?”
“你……”他涨红了脸,气得眉头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我不甘示弱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6朝歌,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我不需要一份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爱,你爱不起就请你放过我吧。”
说完我就走了,走得很快,怕他看穿我的虚张声势,毕竟这都不是我的心里话。
他在后面怒急地吼了声:“是他们那一千万买断了你所有的感情吗?你的爱就这么廉价?”
远远的,我铿锵有力地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