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安县旁。
阳光洒在大慈寺之上。
清晨的阳光使寺院变得更加绚丽明亮。
寺庙旁的禅林也在阳光之下显得更加翠绿葱茏。
前来大慈寺烧香的香客走过竹林后出现了一条蜿蜒幽深的小路,竹子微微晃动,竹叶翩翩起舞。
竹林旁的禅房被花木掩映。翠竹幽林沐浴在金光四溢之中熠熠生辉,眩人眼目。
金色的大殿和金色的卧佛在阳光照耀下有些耀眼,香客们点燃的香烛让大慈寺之中满是烟火缠绕。
四下寂静,院内的铜钟猛然敲响,钟磬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延伸……
一名穿着袈裟僧袍的长须和尚在台前率先颂念。
两排素色僧衣的僧侣站在两侧口诵佛经,伴随着钟声回荡,给人以洁净空明,心旷神怡之感。让人涤除尘念,心境空灵。一瞬间,世上一切的声音在都变得沉寂了,仿若只见那钟磬之音萦绕在禅院上空,与那日光相融,与那紫烟相缭。
梵音入耳,涤荡尽胸间尘垢,悠远悠长,回味无穷。
所有香客尽皆拜倒在地,感受着这惊人的神迹。
尽情享受了信徒的膜拜之后,那长须和尚缓缓走下神台。
他走向后院的厢房,戒怒已经待在了厢房之中。
“这是什么?”
长须和尚看向戒怒的手心,那一抹火焰还在燃烧,燃烧的火焰正在不断消耗着戒怒体内的真气。
“那贼道士的手段,倒是不像丹火。若不用金身抵御,我的手恐怕没了。”
戒怒面带怒容,当着柳怀仁的面他自然不好杀人,但是内心之中却已经将沈拓恨上了。
“道家流派众多,影响也远,并非只有丹火一种东西,更何况,穿道袍也不见得就是道家之人,已经消失的杂家也有喜欢穿道袍的。”
长须和尚缓缓说道,他伸出手,拍向戒怒的掌心。
一掌拍下,那火苗摇晃,却未熄灭。
长须和尚半睁的双眼猛然睁开,整只手臂变作金黄,猛地朝着戒怒手心抓去。
那抹火焰被他抓在掌心,用力一捏,火焰熄灭,但是却在他的手上留下了痕迹。
“这道士的手段倒是不凡。”
长须和尚看向掌心,低声说道。
“会些奇门技巧,不过法力很弱,也没啥外家功夫。看起来也不像有师承的样子,或许是个野道士。”
戒怒看出了长须和尚的意思,开口答道。
“前些天来了个野和尚,现在又来了个野道士,看来我富安县真是诱人啊,他既然来了,就莫要让他走了,不管他能否驱散柳家的鬼物,他这控火之术,也算是不错的手段。”
长须和尚用左手擦了擦右手上的痕迹。
戒怒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那被剜去双目又套上锁链的和尚双耳微动,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
柳宅之中
沈拓坐在屋内,眼前是两个服侍的婢女,门外是两个服侍的家丁。
好吃的好喝的更是摆满了一桌。
这些都是柳张氏的安排,相比起她的丈夫,柳张氏无疑要大方许多。
不过她口中的感谢是假,其实也就是想让这些仆从婢女盯住沈拓,不让沈拓离去。
沈拓还想着脱拘魂鬼,自然不会离去,只是沈拓想不明白,那大慈寺究竟提了什么条件,将柳怀仁一个知县逼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