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偷偷看了宁孤舟一眼,他虽然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被子毕竟不是衣服,有些地方罩不住。
所以她此时能清晰地看见他笔直修长却劲瘦有力的腿,她顿时就又有点想歪。
昨夜的画面往她的脑子里飘,腿太好看,她很想再摸一把……
一般人这副样子会显得狼狈不堪,但是他却依旧如高岭之花,高贵冷艳。
他手里拎着的刀还在滴血,提醒着棠妙心这男人虽然长赏心悦目,却非常凶残,一言不合就会抹了她的脖子。
她见他冰冷的目光扫来,忙涎着一脸笑,拱手道谢:“多谢这位爷相助。”
宁孤舟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见她穿着他的衣衫松松垮垮,领子微微敝着。
她此时微弯腰,便露出些许白净如瓷的肌肤,有了昨夜的事,他知道那片领子下是怎样的风景。
他面色更冷,别开眼,声线却冰冷如霜:“你刚才说要补偿我?”
棠妙心见他手里的刀锋指向她,大有她提出的补偿不合他意,他就要杀了她。
她其实并没有想好要怎么补偿他,便试探着问:“要不我给你银子?”
宁孤舟的剑眉轻挑,墨飞扬,刀锋一横,指着她的胸口:“你把我当成小倌?”
他一动怒,气压一低,屋子里又冷得要结冰。
棠妙心立即解释:“当然不是,只是我们都不认识对方,更谈不上了解,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睡了一夜,我总不能嫁给你吧?”
“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是否娶妻,是否有心上人,我要说要嫁给你,多少有讹你之嫌。”
“虽然说银子很俗,但是从全盘来考虑,我觉得只有赔你银子才能展现我的诚意。”
宁孤舟虽然觉得她就是在胡扯,但是不可否认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她刚才如果说要嫁给他的话,他估计已经动手了。
他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床上的斑驳痕迹,心里了然,她昨夜也是第一次。
他眸光微敛:“算你有自知之明!”
棠妙心笑了笑,走到五斗柜旁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他。
宁孤舟冷冷地扫了一眼:“我就只值一千两?”
棠妙心很想告诉他,京城里最好的小倌带回家中过夜,一夜也不过一百两,她给他一千两已经是高价了!
不过她想起这位的身手,还有他昨夜的表现,她再看了一眼他极出色的外表,就觉得这么好看的男人贵点也行。
她就又走回柜前再拿了一张银票递到他的面前:“这样总该够了吧!”
宁孤舟凤眼横斜,眸光冰冷:“你打叫花子吗?”
棠妙心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手,和他打起来她会不会吃大亏。
她心里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便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我没讹你,难不成你想讹我?”
虽然她赚钱不难,但是睡个男人就要破大财,就不在她接受范围之内了。
宁孤舟一双凤眸将她从头扫到脚,他眼神太过清冷凌厉,就算是棠妙心也觉得有点撑不住。
他睥睨着她,声音冰冷却一锤定音:“爷的一夜不是你买得起的,昨夜的事情,你得用一辈子来还。”
他说完把手里的刀一扔,裹着被子扬长而去。
棠妙心咧了咧嘴,睡他一夜,就用一辈子来还?什么狗屁强盗理论!
她对着他的背影喊:“你想要我的一辈子?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宁孤舟闻言脚步没有一丝停顿,很快就消失不见。
棠妙心轻呸了一声,这男人又冷又傲娇,长得再好看她也不要!
她一扭头看着满地的尸体就又有些头疼,十几具啊,就算是挖坑去埋也得把她累个半死。
候府连那种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她也不可能被动的在这里等着被算计。
她略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网
她梳洗换回自己的衣服后找了辆马车,把所有的尸体全部装进马车,亲自把尸体送到万户候府。
宁孤舟在出去之后,便进了一家农户的院子,随意找了件男子的衣衫穿上。
只是他身材高大,他找来的那件衣衫短了很多,小腿露出半截。
他微微皱眉,满脸嫌弃,想起棠妙心穿着他外袍的样子,眸光复杂。
他收回思绪,施展轻功回了秦王府在京郊的别院。
他才进别院,一个精瘦的男子落在他的面前,单膝跪地:“昨夜是莫离失职,没能护好法,请王爷处罚!”
宁孤舟又想起昨夜的事情,凤眸里泛起寒霜:“自己去刑房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