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琛眯起了眼睛，「在我面前他可以是那隻最溫順的寵物，但放出去，就一定要有可以撕碎獵人的本事。」
紀零點了點頭，輕笑道：「琛哥的教養方式還真是獨特，阿野也是這樣嗎？」
顧希琛皺著眉，像是觸及到逆鱗一般，用陰森的臉望向了紀零。
「開個玩笑嘛。」紀零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畢竟他也算是你曾經最喜歡的一隻寵物了。」
顧希琛冷著臉：「再這麼嘴碎的話，下次我會先幹掉那個警察。」
紀零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哎呀呀，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一道尖銳的少年音忽然從背後響起。
紀零的背脊瞬間僵直了。
身材修長的少年斜靠在牆壁上，左腳的長靴懶散的搭在右腳上，全身上下都被作戰服捂得嚴嚴實實，臉上罩著黑色的立體口罩，就連眉眼也被鴨舌帽擋住。
可即便如此，紀零還是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
他略帶震驚扭過頭，「你沒死？」
「紀零哥這麼想我，我怎麼會死掉呢。」少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嘴角裂開了一抹弧度。
紀零厭惡的偏過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主人發的召集令，我怎麼可能遲到呢，我一向最守時了，您不知道嗎？」
少年拿下口罩，舌尖舔了下嘴唇，發出低低的笑聲。
那笑容里混雜著獨特的少年音，聽上去本該很舒適的聲調，可紀零卻覺得毛骨悚然。
顧希琛沒說話，視線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急診大樓。
——
霍延淡定的望著身後摟住他腰的程辭，兩腿離開了凳子，勾住了程辭的脖子。
程辭震愕的眨了眨眼睛，「延延，你怎麼知道那個就是機關的？」
霍延笑的揚起腦袋，「光澤啊，這一塊頭骨明顯對比其他的更加光滑，應該是因為經常被人撫摸過的原因吧。」
程辭舉起霍延，吧唧親在了他肉肉的小臉上，滿臉欣然：「我們家延延真是個小神童，聰明死了！」
霍延癢得偏過腦袋，彎著眼睛樂個不停。
他還是第一次被誇，有點不好意思。
以前無論他做了多大的貢獻，好像所有人都會覺得理所當然一般，可程辭，明明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卻搞得他好像拿到了諾貝爾獎一樣高興……
程辭抱起霍延走了進去，走廊的天花板上泛著瑩瑩綠光，照在人臉上尤為陰森。
霍延分析道:「這個密道好像有人居住的樣子，應該是某些被因為外面的喪屍無法逃出去所以被困在這裡的人類。」
程辭眼前一亮，「難不成是秦夫人和秦小少爺？」
霍延嘆了口氣，一句話又打消了程辭冉冉升起的希望，「也有可能是李叔叔說的恐怖分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