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倒也不是不可以啦,畢竟剛才的事情仔細想想他也確實理虧。
程辭也是男人,他特別理解顧希琛的感受,更何況顧希琛給他幫忙的時候多盡心盡力的啊。
再一對比自己,程辭忽然覺得自己真是特別的無恥又矯情,還是過河拆橋的那種。
更何況,大家都是兄弟嘛,這有啥大不了的。
程辭思緒滿腦子亂飛。
心裡有兩個小人在揪著他的神經互相拉扯。
黑色的小人批判他的不作為,白色小人說他應該矜持,最終,黑色小人單方面取得了勝利。
程辭猛的搖了搖腦袋,仰頭盯著顧希琛的眼睛眨了眨。
顧希琛:「?」
程辭惴惴不安的攥緊了手指,在腦海里掙扎奮鬥了半天,然後貼在顧希琛胸口的手指慢悠悠的滑了下去。
顧希琛閉上的眼睛猛然睜開了。
程辭嚇了一跳,他的手腕忽然被顧希琛牢牢的抓住了。
顧希琛漆黑的瞳孔里閃過一絲複雜玩昧的情緒,「我的意思是,只睡覺。」
程辭眨了眨眼睛:「嗯?」
顧希琛笑道:「單純的,閉著眼睛睡覺。」
程辭終於意識到自己誤會了顧希琛的意思,猛的抽回手,渾身燥熱變得通紅。
啊,丟死人了!他剛才都做了些什麼?
「你剛才在想什麼?嗯?」顧希琛玩弄著程辭的髮絲,他低頭忽然湊近,用薄唇啄吻程辭的耳垂,輕聲一笑,宛如蠱惑人心的男狐狸精。
程辭心亂了,扯過被子蓋住臉,猛的搖著腦袋:「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想,你什麼都沒看見!」
顧希琛看了眼指向凌晨兩點的手錶,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沒多久又被程辭給撩上來了,這個小妖精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下次吧。」
顧希琛扯下程辭的被子,微涼的嘴唇落在程辭的額頭上親了親,「今天很晚了,怕累著你。」
程辭紅著臉偏過了頭,小聲嘀咕:「下次我也不給你弄了,混蛋。」
顧希琛啼笑皆非。
話音剛落,程辭就感覺到腰上緩緩爬上了一根藤,順著兩人擁擠的空間從被子裡探出了腦袋。
顧希琛看著根莖在自己手腕上纏繞了一圈的草根子,表情有些凝固。
依舊是兩瓣可憐的葉子,只是那根莖上冒出了許多倒刺,葉片從中間染上了一抹鮮紅,葉片的厚度比白天至少增粗了幾倍不止。
程辭的草,長大了?
不,不對,與其說是長大,不如說是形態上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局限於他好像不單單只是一根草了。
類似於半花半草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