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狂轟濫炸放倒了一大半的喪屍，還有部分逃到了居民樓里，古鎮的街邊一下子恢復了安靜。
只是隨處可見的碎片屍體，還有那撲面而來的惡臭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
顧希琛眼中猩紅一閃而過，諷刺的眯起了眼睛，「搞得這麼髒，還真像是某些腦幹缺失的人類能做出來的風格。」
他這話說的極其小聲，沒有人注意，只有被程辭塞進懷裡的霍延抬起頭看了一眼，小小的眉頭擰成了一股繩。
他小聲嘀咕道：「您的手法也未必見得多乾淨。」
裴勛：「別說話，有人來了。」
……
「搞什麼啊，早就說過不要用那玩意兒了，搞得這麼髒，怎麼取晶石？」
一道尖銳的女聲傳來，眾人對視一眼，齊齊沉默。
硝煙散開，視線之內逐漸走來幾個人影。
三男一女，每個人的頭頂都帶著防毒面罩，身上是規整的白大褂，手上是特殊材質的白手套，看上去和裴勛手上的有些相似，又有點不同。
程辭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他總覺得這身打扮的幾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畢竟數量太多，狙擊槍的話太浪費時間。」
其中一個身材強壯的男人肩上還扛著一架狙，黑色的材質在陽光下散發著光澤，程辭判斷這應該就是紀零所說的sg16小型核彈器了。
另外一名帶著眼鏡瘦弱的男人一手拿了個黑匣子，一邊用手套從四處七零八落的屍塊中翻找出發亮的綠色晶石。
「真噁心。」為的女人嫌棄的扭過頭，滿臉寒氣的揉了下左邊明顯矮一截的胳膊，「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吧，要是再碰到那個穿傭兵服的小雜碎，老娘非把他的眼睛挖出來不可。」
程辭睜大眼睛。
穿傭兵服的……
「好了，到了安全基地找人給你把胳膊接上就是，誰讓你自己技不如人。」
高個子男人不耐煩的看了眼手錶，「快走吧，晚一點就趕不上霍司令的婚宴了。」
吊在程辭脖子上的霍延微微抖了抖肩膀。
女人不滿道:「知道了。」
四人在搜羅了滿地的晶石之後，很快就順著長街離開了，顧希琛他們偽裝的很好，並沒有被發現。
程辭長吁了口氣，「他們身上好像有一種熟悉又可怕的氣息。」
顧希琛扭過頭：「熟悉？」
程辭點頭：「是啊，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錯覺吧。」紀零搖了搖頭，「你怎麼可能認識ah研究所的人？」
「ah研究所？」
這是程辭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第一次是顧希琛說的。
「一群腦幹缺失的瘋子。」程辭自言自語的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