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天下大亂了啊。」紀零低嘖了一聲。
「你嘆什麼氣呢?」霍延不解的抬頭。
「沒什麼。」紀零拍了拍霍延的腦袋,伸手推開了緊鎖的窗戶。
程辭的狀態並不是很好,他們也不敢走太遠,只能在古鎮裡面找了家廢棄很久的店鋪暫時休息。
顧希琛用毛巾擦掉了程辭脖子和胸前的血漬,把找來的一套衣服重給他換上。
程辭雙手被綁著,躺在床上顯得十分的乖順,只是在顧希琛的手指鑽進他胸膛的時候,他抿著嘴各種閃躲。
「還好這家店裡還有些儲備的食物。」
紀零翻出了一箱臨近過期的火腿腸,還有幾塊珍貴的餅乾。
顧希琛洗完臉,把火腿腸剝開餵到程辭的嘴邊。
程辭眼睛發亮,小口小口的咬下去,吃完一根還意欲未盡的吧唧了下嘴,把嘴角的肉渣都分毫不剩的舔乾淨了。
說起來確實也一天沒吃東西了。
程辭忽然想起了自己背包里還剩下的半隻烤兔,嘴角向下一抿,頓時有點想哭了。
早知道就不省著點吃了,沒準以後都吃不到了。
顧希琛又剝了一根火腿腸,一邊塞進程辭嘴裡,一邊笑著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想什麼呢?」
「烤兔……」程辭嚼著肉,不由自主就把心裡的話脫口而出了。
顧希琛沒忍住樂出了聲,「想吃的話,以後去森林再給你打。」
程辭垂下眼帘,心想指不定以後都吃不上了。
但他又怕掃顧希琛的興,只能嘴角一彎,笑著點了點頭。
霍延撐著小手,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找出來的筆記本和鋼筆,一臉嚴肅的盯著程辭記錄著什麼。
程辭發現了他的動作,不解的歪過頭,「延延,你在做什麼?」
霍延眨巴眨巴眼睛,「我在做數據。」
說完,他豎起筆記本,亮出了自己在白紙上畫出的一個表格。
黑色的墨筆在表格里清晰的記錄著時間、地點……
——月24日
下午18:oo,程叔叔被感染後的第一個小時,精神無異常,嗅覺味覺無異常,交流無異常……
「如果程叔叔發生異常的話,我就能第一時間分析出來了。」霍延雙腿盤坐在凳子上,嘴裡咬著筆,低頭冥思苦想。
程辭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怎麼覺得我現在特別像是那種實驗室里的小白鼠啊。」
「外面好像颳大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