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剛剛睡醒的嗓音極其沙啞，程辭半眯著眼睛呢喃：「你把手槍放被窩裡了？」
顧希琛：「……」
腿間的東西動了動，程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像個受驚的小野貓，炸起了渾身的毛，頃刻間從毯子上彈跳起來。
「那個……」
一天之內社死兩次，程辭簡直想去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顧希琛曲起腿扯過毛毯，輕咳一聲:「起床吧。」
程辭滿臉通紅，措了兩分鐘的詞，才故作輕鬆的笑道：「主人，男人嘛，大清早火氣都挺旺的，我懂的，懂的。」
顧希琛：「……」
話音一落，程辭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層窗戶紙不捅破還好，一捅破更尷尬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度陷入了低迷。
最終程辭率先開了口，淡定的站起身:「我給你倒水去啊。」
顧希琛眯著眼睛盯著程辭的背影。
如果忽略他此刻的同手同腳，看上去確實挺淡定的。
早上隨便啃了兩個壓縮餅乾，一行人就開始沖安全區出發了。
「小程，你嘴怎麼了？」
蘇君禹忍不住側目盯著程辭受傷的嘴角。
「啊，這個……」程辭揉著發燙的耳尖，「昨天晚上睡覺不小心咬的。」
「還能咬這麼嚴重？」姜冉歪過頭看了看，「都出血了。」
「哈哈……是……是啊。」
程辭乾笑兩聲，心虛的低下頭，狠狠咬了口手裡的麵包。
不過看得出來程辭昨晚確實睡得不錯，精神飽滿春光煥發的，和一旁懶洋洋的頂著黑眼圈的顧希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先生昨晚沒睡好？」
蘇君禹沖顧希琛遞了瓶礦泉水。
顧希琛面無表情的看著，沒說話，也沒伸手接。
那明顯嫌棄的神色全部彰顯在臉上。
「抱歉抱歉，他不喝那個水。」
程辭擠過來，把包里的保溫杯塞進顧希琛的手裡，沖蘇君禹歉意的笑了笑。
蘇君禹沒在意的收回了手，顧希琛抬了抬眼皮，擰開杯子喝了兩口。
裡面的液體很快見底，他眉宇間的神色更加鬱悶了。
「那裡就是安全區了。」
傭兵團的眾人停下，蘇君禹指著面前一座高大的堡壘衝程辭說。
程辭咬了口手裡的牛肉乾，抬起腦袋盯著面前的城牆。
那是一座十幾米高，由牆磚砌上去的堡壘，中間的鐵皮大門兩側有十幾個穿著兵裝的人駐守，而牆上放置了一排排發著紅光的球狀物體。
外形特別像他們家客廳里放的水晶球。
「蘇團長，那是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