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怔了怔，頭慢慢抬起，迷茫地看著她。
「某個時刻，如果你心裡的小狐狸想出來，你可以允許自己變回他。」沈青葉伸出手覆在他的心口。
「你的小狐狸可能也很想你。」
一滴涼涼的液體忽地掉到她的手背上。
沈青葉順著那液體的掉落方向看去，白景月蒼白的臉上隱隱有一道水色的痕跡。
她呼吸一窒，一瞬間無法言語。
白景月睫毛顫動，眸子裡滿是難以置信。
心臟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緊，他剎那間竟疼得不能呼吸。
他不敢相信，清醒的自己怎麼會掉下眼淚。
白景月的身子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白景月！」
沈青葉看著他的樣子心中一陣慌亂，她喚著他，可他不言不語，又有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流出，整個人仿若精神崩塌。
一股難以抑制的情緒從她心底迅攀升，她靠近了他，輕輕地吻上了他那隻流淚的眼睛。
「白景月，今日之事，唯有我知。」
少女的唇輕輕離開，她的眼睛堅定地看著他。
「這是你我之間的約定。」
少年只感覺渾身的氣血直往頭頂直衝，複雜的情緒在他的心底聚集，像是心中的寒冰被猛然砸開，然後在裡面種下了一株小小的火苗。
「好。」他唇角微揚，聲音顫抖。
沈青葉只覺得身上一沉，懷裡的人竟暈了過去。
*
白景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房間裡的床上。
身上乾爽，衣服已經全被換過了。
他撐起身體坐起來，沈青葉盤腿坐在不遠處的榻上竟在調息。
她表情認真，渾身氣息安寧，精神十分投入。
他歪著頭，嘴角噙笑，順滑的黑色長髮披散在肩頭，一時之間看得饒有興致。
一炷香後，沈青葉調整好呼吸，將靈力匯聚于丹田，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床上，也不知道他醒了沒。
沒想到一雙含笑的眼睛直直地撞入她的眼帘。
沈青葉迅起身，朝著那雙眼睛的主人飛撲過去。
她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猛吸了一口。
「很香。」
她的眼睛亮亮的，笑著看著他。
白景月的脖頸一片緋紅，別過頭去，「你今天修行的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