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葉說著，還偷偷拿眼睛瞥他的下半身。
「真的不痛了！」
白景月扯著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白皙修長的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指著外面，「我渴了！」
「哦，我去給你倒茶。」
沈青葉麻溜地從床上爬下來，走到房間裡的木桌旁。
少女的身後，少年輕輕掀開頭頂的被子，專注地看著她的背影，眼底神色複雜。
沈青葉倒好茶，試了試水溫，轉過身準備走過去。
白景月已經坐了起來，靠在床上的木板上，頭的姿勢看著有些難受。
少女又轉身將茶水放下，快走出了房間。
白景月抿緊了嘴唇，低垂著眼眸，扇子般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很快，少女從門口進來，手裡抱著一個粉色的軟軟的枕頭。
「少主，你靠一下，這個枕頭很舒服的。」沈青葉將枕頭墊在白景月的脖子處。
她的眼睛閃著亮光，眼角彎彎含著笑意。
「這個枕頭……」
白景月思忖著開口，眼睛看著她。
「哦，是我平時用的，可舒服了，我貢獻出來給你用。」
「你感覺怎麼樣？」
沈青葉的頭湊到白景月跟前，觀察他的表情。
一支手覆在她的頭頂，將她的頭微微壓了下去，讓她看不見他的臉。
「沈青葉，我渴了。」
他的聲音涼涼的，軟軟的，像清甜的泉水。
「哦，哦，我忘了。」沈青葉連忙起身，端著茶水走到床前。
白景月接過茶杯，慢慢喝下。
他的頭髮披散著，整個人的氣息很溫和，甚至還有些乖順。
白景月抬起頭，看見少女含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白景月別過頭，將茶杯遞給她。
「你的眼睛真好看！」
少女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像炸開的煙花在他的頭腦中轟鳴。
他心頭一緊，抿著嘴唇，眼角慢慢地紅了。
白景月低下頭，右手抓緊了身側的衣擺。
「少主，你怎麼不說話？」
「少主？」
「少主！」
沈青葉蹲下來仰頭看他低垂的臉。
他的臉被長發遮住，看不太清。
她又伸手想撥開他的頭髮。
他這樣子怪怪的，撓得她的心直癢。
他以前也不這樣吧？！
一支冰涼的手捉住了她亂撥頭髮的手，握得很緊。
「沈青葉，你昨夜說的話還算數嗎？」
少女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有你這樣問的嗎？」
「你都不敢看我。」
沈青葉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