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顯的是右側大腿上的傷。
那上面有三個用匕扎的大洞,深可見骨。
此刻還在汩汩地冒出血來。
左手的割傷是全身割得最厲害的地方,一刀一刀,皮肉外翻,很是恐怖。
那下刀之人像是完全沒有痛覺,像是恨不得要把自己的手給割斷。
沈青葉臉色很白,強穩住心神,語氣聽起來還算冷靜,「三少主,他的身上有三處大的扎傷,十餘處小的扎傷,割傷太多,數不清。」
「好。」白昱桑平復了一下情緒,遞給沈青葉一顆紅色的藥丸,「這個給他服下,能夠快止血。」
沈青葉接過來,坐到白景月身旁。
她托起他的頭,將藥丸塞入他的口中,又往他嘴裡餵了些水,終是想辦法讓他吞了下去。
沈青葉把白景月的身體擺好,看著白昱桑,「三少主,他這是怎麼了?他為什麼要……」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說不下去。
「如你所見,他在傷害自己。」
白昱桑眼中沉痛。
「月時期,他的身體會很痛,有時候痛得受不了就會有些過激的行為。」
「所以,你之前說他會走極端,並不是開玩笑?」
沈青葉喃喃道。
「嗯。不過他近幾年原本調理得還可以,很久沒有這樣犯病了。」
白昱桑長長地嘆了口氣。
沈青葉垂眸,從乾坤袋中掏出許多小藥瓶,一一在床邊擺好。
這些都是明茵送給她的,裡面有很多靈藥,明茵有教過她怎麼辨別。
她從中間挑選出治療傷口的生肌膏,輕柔地塗在他的傷痕處。
「三少主,」沈青葉手下動作不停,輕聲問道,「他不會死吧?」
「他不會。」白昱桑篤定回答。
「嗯。」
沈青葉處理完他大腿上最深的扎傷後,又開始處理下一處。
*
午時,陽光明媚。
光線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從窗戶進來,落到床上的少年臉上。
他臉色蒼白,睫毛微微顫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初睜開時眼底還朦朧著一層霧氣。
白景月慢慢坐起身,左手抬起,擋住刺眼的陽光。
光線從他的指縫中穿過,映得他手上的皮膚白皙透亮。
他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膚上光潔如初,沒有任何傷痕。
好像是一場夢。
「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在旁邊傳來。
白景月轉過頭看去。
白昱桑坐在房中的木桌旁,慢悠悠地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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