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活到下次的话。”
一张制作精美的塔罗牌出现在他的指尖，闪烁出耀眼的白光，比第一次更大更圣洁，让人的灵魂都要脱离躯壳而逃。
所有的玩家和npc都呆愣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乖巧的等待着自己灵魂的离去。
同时，一道调皮的光芒从塔罗牌中离散，像是有目标似的快向一个方向飞去。
周晨锦面容扭曲的望着上方的贺墨川，声音都控制不住的带着几分尖锐刺耳：“他疯了，他想要牺牲这个副本让徐观澜彻底死亡。”
他的眼底涌动着几分害怕，咬牙对已经精神恍惚的苏成道：“我们走吧。”
这个话说出时，周晨锦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意味着他的一切努力都将灰飞烟灭，全部给贺墨川做了嫁衣。
但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一旦副本崩溃，他也将随副本泯灭，再也没有复活机会。
“?警告！?警告！神明【愚者】继续动神技【占星牌】，副本将于一分钟后崩溃解体。”
嘈杂的系统提示音在整个副本上方回响，让人的心忍不住一颤。
裴羽臻低垂着眼眸，细长的睫毛遮盖住他眼底翻涌的复杂神色。
连游戏系统都不打算阻止贺墨川，只是单纯的予以表面上的警告。
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他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和脆弱，无法和神明相抗衡，也无法护住自己相护住的人。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梦所在的位置，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决定牺牲掉自己觉醒的意识，和徐观澜融为一体。
只有这样徐观澜才会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叶槿云和他都是徐观澜从黑烟中分散出去的存在，为了应对数量众多的破坏法阵的玩家。
但令徐观澜没有想到的是分散出去的烟雾竟然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不愿意回到本体之中。
“轰隆隆——”
一道道震天响的雷声在副本上空响起，流光溢彩的光芒出现在天际。
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在渐渐缩小，看起来马上要撞击在一起，碾碎里面的所有生物，一种强烈的毁灭感突然袭来，让人止不住的颤栗。
裴羽臻微微仰起脸庞，俊秀的脸上是毫无血色的苍白，他的身影渐渐透明，一股庞大的烟雾从体内不断逸散出来。
昔日清澈透亮的眸子空洞洞的，不见丝毫神采，就像被控制的傀儡。
随着烟雾的汇聚，徐观澜的力量在渐渐复苏，凌乱的丝紧贴着沾血的白颈，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没想到……裴羽臻会做到这一步。
因为裴羽臻的融入，他体内干涸的能量再度润泽，可以抵御贺墨川神技的影响。
再加上少部分玩家随着周晨锦一同离开副本，大部分玩家被贺墨川吸取灵魂成为行尸走肉。
濒临破碎的法阵再一次平稳下来，残损的运作着徐观澜的神力转化。
徐观澜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森冷而戾气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贺墨川，带着一丝挑衅和蔑视。
虽然他现在不能杀死贺墨川，但贺墨川也难以杀死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