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知道吃掉后还会不会存在？
没有所有情绪的人类，还算人类吗？
当顾梦观察出蜡烛的规则时，外面的战斗也越来越激烈。
周晨锦的脸色煞白，像是被抽干血似的躺在地上，寒冷刺骨的黑烟不断侵入体内，无情的剥夺着他的生命力。
裴羽臻眸色暗沉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
他没想到徐观澜对自己还留了一手，残留在周晨锦体内的黑烟竟然无法被他所驱动。
苏成紧张的看着两人，脸上满是不安：“怎么样？有救吗？”
裴羽臻摇了摇头：“这是徐观澜单独控制的黑烟，我无法操控利用。”
周晨锦淡然的从地上坐起，脸上没有流出任何遗憾的神色，仿佛早已经知道。
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渍，精芒掠眸：“这很正常，徐观澜为【成神礼】付出那么多心思，肯定留了很多后手。”
苏成的掌心里全是汗水，望着一点不着急的周晨锦，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
“但是这个黑烟会一直跟着你，连游戏系统都无法祛除。”
周晨锦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眸光森冷刺骨：“我成神后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裴羽臻望着自信的周晨锦，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你怎么确定贺墨川会把【邀请函】给你？”
周晨锦的身体顿了顿，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这都是进入副本前商量好的。”
裴羽皱了皱眉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半神的徐观澜都骄傲自大，更不用说是神明的贺墨川。”
“一点小小的利益会让他花费那么大力气吗？”
裴羽臻的心里升起一抹疑惑，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挥之不散。
周晨锦微眯双眼，显然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贺墨川进入副本后的表现和现在确实差太多，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有另外的打算。
可是【邀请函】对神明没有一点作用，还能有什么促使他改变呢？
七十八张塔罗牌在贺墨川的身旁慢慢环绕，浑身散着悲天悯人的光芒，让人恨不得想要立刻投降。
白色的羽毛漂浮在他的周围，化作一道道尖锐的长箭向徐观澜射去，力度之大可以贯穿整个迷雾。
恐怖骇人的气息从徐观澜的身上散出来，带着高高在上的压迫感，使人感觉像是面对自然般格外渺小，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但他的身上满是血色的伤口，白色的羽毛如钉子似的死死的钉进他的四肢，限制着他的行动。
墨水般漆黑的烟雾在他的身边不停逸散，修复着被羽毛贯穿的伤口。
可残留在体内的羽毛好似泯顽不灵之徒，一次又一次的撕裂着伤口，让徐观澜不能得到充分的治愈。
大片浓稠的血液顺着袖袍缓缓滴落在地，化作一缕缕漆黑的烟雾，不断补充到空中。
徐观澜面色凝重的望着贺墨川，低沉而沙哑的开口道：“你为什么会加入？”
修长有力的手指灵活的转动着塔罗牌，贺墨川漫不经心道：“给我的爱人带点回家礼物。”
他的语气满是真诚，就像回家途中给爱人买上一朵玫瑰花，是一件顺手而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