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时,谌衡和南舒返回了自己的小别墅,准备倒数年。
他们搬了两张椅子上顶楼阳台。
南舒拿了一堆零食。
谌衡捎了一张毯子,往她腿上一盖。
南舒说“这边的冬天一点都不冷,其实不用盖的。”
“盖一下蚊子。”谌衡不留情面地说,“免得我亲下去全是包。”
“”
南舒反应快地反击,“你怎么不盖一下你的头免得我亲下去全是包”
谌衡低眸瞥着她。
两人对峙着。
南舒在他死亡凝视下先败下阵来,特别怂地认栽“好,我盖。”
一吵一闹间,距离零点已经没几分钟了。
听说这边有烟花可以看,所以南舒才搬了椅子上来候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距离零点倒数。
南舒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盯着手机里的北京时间,“还有十秒钟。”
“十九八”
她像个报幕员一样报幕,在身边聒聒噪噪的。
谌衡却觉得这一刻无比幸福。
南舒继续数,“七六五”
“四”
“三”
“二”
“一”
年到了。
南舒侧过脸,如天真懵懂的少女般朝他笑,“谌衡,年快乐”
话音刚落,幽蓝的夜幕瞬间被金光四射的烟花占满,砰一声在空中绽放,又如流星般轻轻坠落,转瞬即逝。
“年快乐。”
谌衡揉了揉她的长,所有情绪糅杂在那一声低低沉沉的祝福里,试图化入平淡如水的日子。
以后的每一个年,他都想陪她过。
以前他觉得年过与不过都是一样的,春节与除夕不过是今天与昨天的区别,可现在简简单单的节日,因为有了她,多了几分意思。
南舒靠在他肩头,吃吃地笑。
谌衡“你笑什么”
“没什么。”南舒也不知道她想笑什么,“只是觉得很开心。”
而后,她哭诉道,“我们回去吧,好多蚊子呜呜呜呜”
她的脚踝好痒,想伸手下去挠,却被男人制止,连带毯子将她抱了下楼,找来清凉止痒的药膏给她抹上。
南舒的脚白白软软的,脚踝纤细。
上一次这样抹药还历历在目,是在温家的那个晚上,如今过去了五年,时间地点都变了。
人却没有变,相互之间的喜欢也还在。
南舒还是想挠,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说“我还没洗澡呢,你现在抹了等下不就洗掉了吗”
“给你止痒,免得你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