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欢便看见了里面俩人,大喊“哥”
南舒猜对了,有温亦时。
只不过,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她并不认识,也没见过。
那人长得英俊斯文,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带着一副银框眼镜,坐在温亦时身侧喝着白水,却莫名有一种干净儒雅的感觉。
一看就知道是饱读了很多年的诗书,被墨水浸染长大的。
谌衡给她介绍“夏知白,a大直聘教授,上个月刚回国。”
南舒心想这人应该是谌衡的朋友吧,便浅笑着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南舒。”
“久仰南翻译官大名。”夏知白礼貌地站起身,冷峻的眉目被薄薄的镜片修饰了几分,变得温和起来,“常听阿衡和阿时提起,今日一见,果然又大方又漂亮。”
这样吗
南舒挺意外的,还以为她会在谌衡的朋友堆里没什么姓名,没想到没见过面的人都认识她。
“哪里的话。”
倒是一直不出声的温亦欢端详着看了他两眼,眼前这副斯文清淡的样子,有点儿不能跟小时候的印象重合。
这个不是小时候那个死读书的瘦子么,怎么在国外待了几年就变成这样了。
“丫头片子,怎么了”夏知白跟温亦欢对话的语气显然与南舒是不一样的,“七八年没见,不记得我了”
温亦欢皱起眉道“记得。你不就是当年我妈让你管着我的那个人吗化成灰我都记得你。老夏,这去了国外吃了这么多年墨水,怎么人也变好看了你这样子居然还要去a大做教授你是当学生去的吧”
温亦时喝了口酒,跟自己兄弟解释“别管她,这丫头从小到大没人管,大了也这样。”
“是啊。”夏知白还真就喜欢跟她聊了,“不变好看,怎么让你看到我路都走不动了”
温亦欢想起刚刚进门时,确实因为他怔了几分钟,丢脸道“我停在那儿是因为谌衡没告诉我,你回来了。突然有个七八年没见的人回来,谁不惊讶啊”
那人扶了扶眼镜,眼底蓄着笑意,带着点儿调戏的意味“怎么,你喊我老夏,你喊他谌衡”
“有什么问题吗”温亦欢眨了眨眼,“你确实比他老啊。”
夏知白“”
南舒看这俩人一唱一和的,觉得甚是有,便小声问谌衡“他们是从小就这样了吗”
谌衡点了点头,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她肩上凌乱的碎“小时候温家两位老人没时间管她,就让夏知白管,算是从小吵到大。”
“哦。”
菜已经66续续在上了。
南舒想喝汤,刚一个眼神过去。
谌衡伸出手从圆盘上拿了一碗过来,并且说了句“小心烫。”
南舒用勺子慢悠悠地勺了口,一边喝一边听他们聊天,现还挺有意思的。
偶尔认识的朋友凑一桌吃饭,聊聊天,会让人轻松愉悦许多,比起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在公寓吃饭简直好太多了。……
偶尔认识的朋友凑一桌吃饭,聊聊天,会让人轻松愉悦许多,比起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在公寓吃饭简直好太多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女人走进来,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气质出挑,黑色的中长挽在肩后,精致中有多了几分闲适。
南舒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这人叫萧凝,一来就黏在了温亦时身侧。
跟在谌衡身边这么多年,南舒多少知道点关于温亦时的事儿,他跟他女朋友走得也很坎坷,分分合合了几回,温亦欢说每次都是他哥死皮赖脸地凑上去求复合的。
就这样一来一回,彼此都耗费了将近十年的时光,也累了。
应该一辈子就这样了吧。
吃完饭,温亦时和温亦欢都喝了酒,萧凝不怎么会开车,便由没喝酒的夏知白载他们回去。
南舒跟着谌衡走,一路来到停车场,想起一句话世界上大部分的感情都不是顺顺利利的。
两个本来不相干的人相逢在一起,若不是天作之合,性格上的摩擦肯定会有很多,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吵架与不满。
只不过,有的人会沟通,会妥善处理这样的关系,而有的人不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