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老板似乎跟他很熟,两人寒暄了一阵。
那人还饶有兴致地瞥了眼南舒,笑着说“你小子,可算找到人修理你了”
南舒跟在身侧不出声,视线往四周打量了一番。
这里有关于这种酒的介绍,原来这是古越龙山黄酒,是我国国宴专用的黄酒品牌。
北方城市气候偏冷,尤其是最近冬天快到了,天气逐渐转凉,喝这个可以暖身、暖胃。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亏她为了一个礼物愁了那么久,谌衡稍微一想就想出来了,太丢人了。
虽然是谌衡带她来买的酒,但是钱必须由南舒来付,毕竟是她送人。
他似乎很懂这个点,并没有任何抢着给她付钱的意思,而且这酒的价格不会高到她承受不起,用来表达几年的恩师情正好够分量。
付完款,两人返回车上。
解决了一桩大事,南舒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将黄酒礼盒小心翼翼地放好,心也跟着忐忑起来。
“这么多年没去看望过韩教授,说实话我还挺紧张的。”
“紧张什么”谌衡许是不理解,安慰她,“放宽心,就当是朋友见个面,聊聊天。”
“朋友”
南舒乜他一眼,小声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南舒乜他一眼,小声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与生俱来的气质,做什么事都能冷静从容,能与导师处成朋友。
她可做不到。
夜渐深了,谌衡将她送回去,到了公寓楼下,盯着她的脸,几乎是立即低声询问道“南舒,你有没有想过”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
南舒好奇地抬眸看他“嗯怎么了”
谌衡摇了摇头“没什么。”
“什么啊”这话吊足了胃口,南舒抿唇,不悦道,“到底什么事啊你说过有什么事都不会瞒我的。”
谌衡却说“真没什么,我也说过不会逼你的。”
南舒愣了一下,大概猜到是什么事儿了。
算了。
他不愿意说就不说呗。
既然如此,她也调皮地补了句“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会答应呢,可惜你不说,没机会了。”
谌衡低笑,真是信了她的鬼话。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淡哑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好似离得很近,就在她耳边萦绕,“南舒。”
“嗯”南舒挑眉看着他,以为他要说出来了。
谌衡低语道“早点休息,晚安。”
“”
好没劲儿。
南舒抱着黄酒下了车,连一句“晚安”都吝啬于给他,便上了楼。
夜晚。
谌衡洗了澡,站在冷冰冰的公寓落地窗前,不紧不慢地摁下打火机,点燃一根烟含进嘴里,漠然无言地看着落下的繁华夜景。
他似乎是孤独的,但又好像不怎么孤独了。
就连近半年一直观察他病情的医生都说,最近是生什么好事了么情况好了不止一点两点,继续保持下去。
谌衡知道,救赎他的人是南舒。
周六下午。
南舒和温亦欢一同前往a大参加韩教授的寿宴,因为到场人数过多,许多毕业了二十年或者十多年的校友都回来了,所以寿宴一致决定在礼堂举行。
南舒在富有特色的签名板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走进礼堂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礼堂的位置布局是分区且有序的,按照学生的毕业年份来划分,同一届的学生坐在一起会更有话题,也不至于太过混乱。
她和温亦欢一起走进去时,瞧见了吴雪,吴雪也朝她们招手。
她们只好走过去与吴雪坐在了一起。
好巧不巧,习炀从侧边经过,当着温亦欢与吴雪的面喊了她一声姐姐,就权当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