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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晚上。
南舒突然收到消息,被得知又要去陪那位周先生吃饭,她一脸苦恼,完全想不明白。
明明合作已经谈拢了,什么都定下来定好了,为什么又要去
南舒打了个电话问小贺“后天晚上饭局,只有我一个人去吗”
小贺也不是很清楚,只能按照老板的意思办事儿。
“应该不是吧,总裁说可能会陪你一起去,看他时间。”
“好吧。”
下午,维克多开车来到南舒公寓楼下,说陪她去饭局,饭局里不止是有周先生,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前去,怕她应付不了。
南舒松了口气,竟然有种感恩戴德的感觉。
其实自己去也不是不行,但多一个人总会多一点底气,应付起事情来,也相对容易一些。
南舒与维克多一同到达国宾馆时,正好是晚上七点钟,踩着点儿来到了现场,毫不意外被罚喝了两杯酒。
她掀唇笑了笑,伸手去拿酒瓶,还没碰到。
维克多先一步截住她,说“我替你喝,你别碰。”
如此绅士的行为,周围人一看,顿时一高一低地开始起哄。
那周先生也不客气地调侃“我当那天在高尔夫球场想教南小姐打球,却被维克多先生拦下来是为什么呢原来是你的人啊,早说,早说我就不碰了。”
那男人说话的腔调拖得很长,已经出了调侃的界限,仿佛在往更深的层次去带。
能被老板如此维护,能有这种特殊待遇的下属,有点脑子的随便一想就能想明白,俩人关系一定不一般。
南舒将所有鄙夷的目光尽收眼底,低眸笑笑,往周先生那儿扫了眼,刚想说话,却意外在他的另一侧瞧见了视线凝在她脸上的男人,霎时愣住。
怎么会这么巧
谌衡眼神微沉,刚刚南舒被维克多牵着走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见了她,看着俩人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秀恩爱”,一个替另一个挡酒,还被起哄。
他抽了根烟出来,拿出打火机刚打算点燃,想起室内还有女人,便停住了动作,语调稍淡地冲身侧的周明洪说“你那能叫教吗”
南舒抿了抿唇,与维克多在仅剩的两个位置坐下,听见周明洪反驳了过去,“谌司长,你这就不对了,我怎么就不能叫教了这不明摆着拆我台呢嘛”
“拆了就拆了。”谌衡显然不怎么怕他,将烟扔回桌上,冷冽道,“下回对女人放尊重点儿,做生意做到这份上是想再做大点直接坐进去啊”
坐进去坐哪儿,大家都懂。
有人哈哈大笑,打圆场“不愧是司长,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不过说得也对。做生意就做生意,手脚干净点,法律法规还是得守,什么事都要有个度,这样对大家都好。”
“好好。”周明洪认栽,“行行行,听您的,都听您的啊。”
这时,维克多俯身,在南舒身侧低语“这不是什么正式的局,就当来吃个饭就行了,有我。”
南舒点点头,说“好。”
两人说话的距离有点儿近,毫不避讳的,坐在对面的谌衡翘了翘腿,不停地摆弄着手上的金属打火机,淡薄的唇线微勾,装作不在意,却看得一阵烦躁。
默默想着这俩人在外人面前都能亲密成这样,私底下会展到什么地步,一往深处想,就像被针扎了一样。……
默默想着这俩人在外人面前都能亲密成这样,私底下会展到什么地步,一往深处想,就像被针扎了一样。
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也没这个资格。
南舒识地不作声,尽量降低存在感,直到听见不知道谁说了句“吃饭吧。”
维克多提醒她“吃饭,多吃点。”
南舒点了点头,低下脑袋慢吞吞地吃起来。
她从小就爱吃青菜,对大鱼大肉不是很感兴。
于是,这会儿也只是在挑菜吃,但吃到中途南舒现那几盘她喜欢吃的菜,总是会自动转到她面前,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她面无表情,没往某人那儿看,用余光也能瞅见对面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一直搭在餐桌的转盘上,时不时动一下。
维克多见她一直啃青菜,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夹肉,便夹了几块肉给她,放进她的碗里。
南舒有一瞬间的微怔。
以前她跟维克多也经常出去吃饭,但男女有别,关系又没上升到那个地步,他是从来没有给她夹过东西吃的。
这会儿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可转念一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温亦欢说,如果对方靠谱又对她好的话,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生病了或者出了什么事儿会有个人照应。
这几年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对她最好的无疑是维克多,维克多对她的心思,南舒一直都知道,虽然没怎么给过回应,却也一直记在心里。
南舒眨了眨眼,回想起这些天维克多帮她解的围,她忽然现有他在身边似乎很多事情都轻松了许多,包括前几天的高尔夫球场和刚刚
仿佛在这一刻,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握着筷子的手动了动,忍住刚要脱口而出的“谢谢”,尝试着伸长手臂,也夹了一块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