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会。”南舒眉眼带笑,谦逊地说。
其实她不是不会,只是不太想玩,而且看那男的略显油腻的眼神,就知道没好事儿,南舒连球杆都不愿碰。
维克多看出她的意思,打圆场地说“对,她不太会,我陪你玩吧。”
“这么简单,怎么会不会呢”中年男人似乎盯上了南舒,执意要她来玩,接着还把杆递过来,笑得极为宽容却不怀好意,“不会我可以教你,教几下就会了。”
这是重要客户,可不能搞砸。
南舒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妥协地说“好吧,不过我先自己试一试。”
“会不会啊”那男的看她的抓杆姿势,立马皱起眉头说,“你这抓杆姿势都不对,来,我教你。”
他走过去,目的性极强地绕到南舒背后,看这娴熟又恶心的动作,想来是没少干这种事情。
维克多扫了眼南舒的抓杆手法,其实是对的。
高尔夫抓杆有三种方式,重叠式,棒式和互锁式,南舒用的就是互锁式,这种比较适合手掌不大,但是挥杆度快的人。
那男人伸手刚准备从后面搂住南舒,粗粝的大手搭上她的手背时,维克多上前将南舒拉了过来,勉强保持着微笑说“抱歉,周先生,我的下属不会高尔夫确实是我的疏忽。今天本来是陪你过来享受一下假期,放松一下的,怎么能让你当起老师呢”
姓周的男人多少也懂这是个什么情况,脸色一变,说“我不介意啊。”
“但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对啊,周先生。”另一个带着吴雪来的外交部的人见到这情况也出声附和,“今天不是出来玩的吗何必为了个小姑娘这么累,还要当她老师,万一教不好那不是白费一场功夫”
维克多客气地说“这样吧,今天晚饭我请,就当给您赔个不是。”
“行吧行吧。”
那姓周的斜了南舒一眼,低低地嗤了声。
南舒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色彩,冷淡勾唇,“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所有的一切,被吴雪尽收眼底,目光平静而带着探究地落在南舒的脸上,不太明白为什么看见她的男人都会对她感兴,被她吸引,她魅力有这么大吗
维克多虽然是南舒的老板,但刚刚那种情况在职场上本来就很常见,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话,许多女性都会选择沉默忍让,即便被上司瞧见也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维克多的反应很明显是在维护南舒,这种维护出了员工与老板的界限,并不像是正常的上下属关系,难不成他喜欢南舒
在太阳底下站了那么久,南舒有点儿累了,跟小贺一起走去附近的阴凉处坐着。
刚刚那位周先生去了趟洗手间,这会儿人还没回来,外交部的那位男士也跟着往这边走,走得比较快。
后面慢吞吞的就仅剩维克多和吴雪,南舒瞧见吴雪在跟维克多搭话,距离太远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后面慢吞吞的就仅剩维克多和吴雪,南舒瞧见吴雪在跟维克多搭话,距离太远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也不是很感兴,用脑袋稍微想一下都明白,多半是些恭维的客套话。
晚饭果真是维克多请客,地点选在了附近的高级餐厅。
南舒晚饭前去了趟洗手间,却瞧见吴雪同时进来,两人曾是大学同学,她跟欢欢还挺熟的,便笑着打了声招呼“真巧,没想到今天能碰到你。”
“我也是。”吴雪挤了点儿洗手液,边搓手边说,“上次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那会儿也只是听到有点震惊,所以态度差点儿了你不会介意吧”
对方都道歉到这份上了,南舒又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当然不会介意,摇了摇头。
“没事,我能理解。”
“那就好,还以为你会不高兴,现在我放心多了。”
饭桌上,合作谈得还算愉快,上午的事情都被维克多巧妙地盖了过去。
到了今天,南舒才现她其实挺不适应做这些事情的,应酬,喝酒,陪笑,而且女性在这种社交场合上还有些吃力不讨好。
一次合作谈下来,简直身心俱疲。
以前在俄罗斯南舒没接触过客户,今天第一回她就栽了大跟头,教她狠狠地做了次人。
要不是维克多在,这合作八成是搞砸的。
饭桌上,南舒喝了点儿酒,回去时由小贺开车,维克多送南舒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