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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亦欢这个人最护短,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跟谌衡那些事儿,当即气到不行。
她跟南舒做了四年舍友,对她的性子实在是太了解了,这四年里从没有见她哭过,很多事情到了她那儿都变成了小事。
她似乎将所有东西都看得很淡,情绪极难被牵动。
每个人的性格养成,都跟原生家庭息息相关,所以,温亦欢很怀疑南舒以前经历过很多难以想象的事。
直到南舒跟她说“你还记得去年我妈忌日那天,我买东西去看她,你问我我爸去哪儿了吗”
温亦欢点点头,当然记得“你当时挺不愿意提起他的,就说了句不知道,我也没再问下去。”
南舒屈膝坐在椅子上,面对温亦欢存疑的目光,低声道“那件事,你没听过也正常。毕竟那种事情应该只有大人才会关注吧,那会儿我们还不认识,你自然不知道。”
温亦欢越听越懵“嗯什么事”
南舒也不怕告诉她了,坦白说“我爸在监狱里。”
“什么”
温亦欢确实被惊到了,还以为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监狱”
南舒快补充了一句,“对。我爸叫南书沉,你有印象吗”
温亦欢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
她从小就不怎么了解那方面的事,在温家一直是被散养的状态,从高中开始,她就不常回温家了,所以即便当年那件事很轰动,温父温母在茶余饭后谈论过也很难传到她耳里。
“所以,你爸爸犯了什么罪啊”
温亦欢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生的原因而已,很平静地在跟她谈论这件事情,甚至还怕自己说错话或者说得不对,惹南舒想起以前那些不好的往事。
毕竟,爸爸入狱和妈妈去世这两件事哪怕只生一件,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她无法想象那段日子南舒是怎么挺过来的。
南舒的手指在椅子背上打着圈儿,轻声说“职务侵占罪。”
温亦欢对法律的认识很浅,只大致知道这属于经济犯罪的范畴“所以是”
南舒给她解释“就是对公司或者单位的财产进行侵占,非法占为己有,金额大的话是可以判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的。他判了六年,还剩两年才能出来。”
这么一说,温亦欢貌似懂了这四年里谌衡一直没有公开承认过南舒的原因,也恍然明白了为什么南舒对外交部没有兴,不去参加外交部的遴选。
所有的根源都是在于一个人南书沉。
温亦欢抿着唇,莫名叹了口气,很想抱抱她“对不起啊,我之前不知道。”
“是我的问题才对,没有跟你说清楚。”
紧接着,南舒又跟温亦欢说了那个女孩儿的事,将近一个月所有的事情串连起来,温亦欢是真的佩服南舒是怎么憋住,所有的委屈硬是咽进自己肚子里一声不吭。
要是她,肯定早就忍不住第一时间找男朋友说清楚,又哭又闹,还脾气的那种。
不过,人的性格不一样。
打温亦欢认识南舒起,就觉得她身上有种沉静的气质,总是安安静静的,不急不躁,遇到事也不会疾言厉色或大脾气。
但有句话说得好,越乖越安静别人就越看不见你,越容易忽视你,爱撒娇爱闹的女人才能获取到更多的关心和关注。
周末,温亦欢找时间回了趟大院。……
周末,温亦欢找时间回了趟大院。
南舒说那个女孩儿很可能住在谌家,她回去一趟,去谌家串门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温家和谌家离得不远,隔着一条小胡同的距离,做了几十年的邻居,站在楼上都能看见对面的庭院和楼房,一有空或者逢年过节大家都会聚一聚,一起吃个饭。
佣人切了水果端出来,搁在茶几上。
温亦欢戳了块西瓜,一边吃一边问温母“妈,你有没有现隔壁来了个客人啊”
“什么客人”温母不懂她想表达什么。
温亦欢啧了声,干脆瞎编“就是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个脸生的姑娘走进了谌家,那是谁啊我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