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曾说过别人看不看得起自己,不重要,我看得起就够了。他们有权利低看我,贬低我,我也有权利不喜欢他。
罪犯的女儿果然是比古代青楼里的女子还要低贱。
林桐若就坐在谌衡身侧,谈到这个话题,她当年也有所耳闻,便抿了口茶开始表自己的观点“真不是歧视,这种女人三观多半都不行吧父母教育得不好,身边又有不好的例子在,思想难免会跟普通家庭里的孩子不同一些。就像闻里经常报道的小三一样,许多给别人当小三或者情人之类的女人,之所以能如此肆无忌惮,毫无廉耻心,其实是她们家庭里的思想本来就是畸形的,母亲认为女儿没有错,不加以阻止,女儿便认为自己是对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
“嘭”一声。
谌衡猛地站起身,手里拎着一个茶杯,直直地往中间的矮几上砸,上好的瓷杯被砸得四分五裂,有几块碎片刺到女人白花花的小腿上。
林桐若惊慌之下“啊”了声,被男人身上的寒气溅到,见他面无表情,云淡风轻,轻喘着气一瞬间只觉得莫名其妙,委屈极了。
偏偏他砸完东西还不说话,踢了踢脚下的碎片,转身就走。
谌鸿朗气得站起身,指着他破口大骂“谌衡,你个没规矩的为了那女人,都他妈疯了你好好想清楚,你现在是副司长,但不是一辈子的副司长。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不该拘泥于一些小情小爱,没了前途没了现在拥有的一切,你以为她还会跟着你吗”
谌鸿朗越说气越顺不好,一张老脸气得涨红。
林桐若不笨,结合谌衡刚刚的反应和谌父的话,多少也能猜到南舒与谌衡之间的关系,低喃了句“原来,他们”
许秋婉给他顺气,“好了,老谌,你别说了。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吧。”
谌鸿朗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靠自己的努力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作为最年轻的司长级人物,他拥有了无限的崇拜和荣光。
身为父母,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去十几年的努力付之东流,况且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为什么非要那一个。
就像小时候考试期间沉迷上游戏,爸妈就会收了手机,为你的前途着想,让你专心在自己的学业上。
谌鸿朗“你别忘了,南书沉还在监狱里待着,你不是商人,你走的是仕途,你没得选。像你这样的条件,还愁找不到自己喜欢又门当户对的女人吗”
谌父最后的这段话,没有收到一丝回音。
没人知道谌衡心里是怎么想的。
现实中哪有那么多山盟海誓、绝不离弃的爱情,最后结伴而行的十有是因为合适。……
现实中哪有那么多山盟海誓、绝不离弃的爱情,最后结伴而行的十有是因为合适。
许秋婉倒不担心,安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又不是没良心的,给他点时间吧。他是我儿子,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大四最后一学期没什么课。
最近的气温慢慢升了上来,南舒穿一件外套就已经足够,既不冷,也不会太热。
她一大早起床,根据与教授约好的时间去到行政办公室,敲了敲门。
韩教授正在办公桌后等着她,给她耐心地指出论文中有什么不正确和需要修改的地方,南舒认认真真地做着记。
待全部讲完,韩教授问“这么急着完成论文,打算接下来准备复习啊”
南舒盖上帽,反问了句“复习什么”
“遴选啊。”
南舒怔了下,手指按着签字,感觉要掐进去似的。
原来学校里的人都认为她会参加遴选,也是,这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外国语大学。大多数人向往的都是仕途,谁年轻时没个一腔热血,渴求出社会后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报效祖国。
她摇了摇头“不。”
韩教授边回复其他学生的信息边跟她聊“不什么”
“不参加。”
一听这回答,韩教授立马愣住,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最后,她又被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一顿,劝她不要以为进外企当翻译官很自由还能赚大钱,在外企可没那么舒坦。说白了,外交官是为国家服务,可以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翻译官就只是为语言服务,别人说什么,你就译什么,而且外交官的待遇与普通翻译官可不一样。
这些道理南舒都懂,为了塞住韩教授的嘴,她随口瞎诌“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去深造。”
韩教授立马笑了“也行,都可以。”
南舒从韩教授的办公室出来,收到谌衡给她的信息今晚回来。
她盯着那几个字眨了眨眼,两个星期没见,好像确实是有点儿想他了。
于是,当晚南舒回了趟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