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视线看向夙冥聿。昨日进城,这太子的青梅竹马却在夙冥聿的马背上,而且两人还甚是亲密。
“云小姐,果然是久闻不如一见。”南幽王冲着她客气的点头,称赞了一声。
“子衿……”
“矜儿,你怎么来这里了?”
太子的话还没出口,相国就开口打断了他。
云子衿看向夙冥聿,他站在凉亭边,背手而立,静看着她,那双幽暗的眼,冷漠异常,寒气逼人。
云子衿心头一惊,看他这样子,定是以为她又在借机来看太子了。
云子衿朝着身边的云悠然看了一眼,随后冲着她扬声道“以后莫说是北冥王和太子争吵起来了,就算是打起来了,也莫要再告知我。”
云子衿冲着她愤愤说完,转身离开。她来这里的原因,她已陈述清楚。
凉亭里的众人一听这话,视线侧移,看向云悠然。
云悠然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她会将这样私密之事就这么毫无顾忌的公之于众。
在感受到了众人对她质疑之后,她赶紧转身追向云子衿,高声解释道“姐姐,我也是听闻下人这般说,这才去找了姐姐……”
两人一前一后的追着离开。
凉亭内一片寂静。
南幽王默默的抚着棋子,显然是看懂了北冥王,太子,以及相府之间的微妙关系。
看来,相府这一方势力,他目前只能静观,不适合出手。
他不动声色的落了棋,不再言语。
太子愣愣的看着云子衿离开的方向,迟迟不肯收回视线。
南幽王银扇一开,静候着他,只是目光之余,他对夙冥聿的关注更多。
夙冥聿转身看向池塘的景色,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白玉扳指。
相国叹了一口气,同样转身,赏着一池荷花。
“这春景再过半月,会更宜人。”
相国冲着夙冥聿开口聊着“不知北境可有荷花?”
“极少,只有母妃庭院有一处。”夙冥聿侧头,与相国相聊。
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随意。
南幽王见状,冲着温允川提醒了一句“太子?”
太子听闻他唤他,这才回过神。
“太子,请。”南幽王冲着棋盘示意,面色温和恭敬。
太子拿起了棋,看着棋盘起了楞。
……
一个下午,王府里来了不少客人,左不过是些朝中大臣在听闻了夙冥聿提亲的事情之后,明面上过来拜访庆贺。
实际上,就是过来看看形势。
云子衿离开了凉亭,回到闺房之中绣起了绸缎,再没出过房间。
直致下午,下人们来报,说太子南幽王前后离开了相府,她才多问了句“北冥王呢?”
“正与老爷相聊着,怕是也不留饭了。”
云子衿听完,将手里的缎子放下,起身出了房间。
待到她一路疾步去了前厅,正好就看到了夙冥聿欲要离开。
她上前,冲他问道“不留了晚饭再回去吗?”
相国在看到云子衿后,冲着夙冥聿客气了几句,称着有事借故离开。
年轻人的事,终究是她们自己解决更合适。
下人们被相国吩咐着去了后院,前厅里就只剩下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