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衿一看到那屡丝,瞬间懂了他的脆弱,赶紧将其拿了过来,一手握着,一手摸着他的头“头没了还能再长,别太难过。”
夙冥聿神色一顿,常年征战的他,头是最为重要的地方,攸关生死,所以,从不让人触碰。
但不得不说,她的柔软触碰,却令他很享受。
他不动声色的享受着她的安慰,只是那缓缓上扬的嘴角,还是将他内心的舒适显露了出来。
他抬手,在脸上指了指。
她稍显愣了一下,低头朝着武场里偷偷看了一眼,随后抱起了他的颈脖,小声说道“这里人多。”
见她不给,他便原地站着,也不说话。
她见他犯起了倔,她一脸俏红的抬手,用宽大的帽子遮盖住了脸,冲着他脸颊亲了过去。
他这才一脸享受的抱着她出了武场。
云子衿靠在他怀里,看着手中的长,正思索着该如何保存。
夙冥聿却带着她来了一处店内。
店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绳结,编着各种编带。
店里的掌柜见夙冥聿抱着云子衿进来了。即刻迎了上去,招呼着店里的伙计端茶倒水加炭火。
夙冥聿冲着云子衿手里的说道“编成手环。”
掌柜的一听,即刻明了,赶紧将丝接了,忙了起来。
夙冥聿抱着云子衿坐在了桌边,她坐在他单腿上。她稍显一愣。
出了武场,他便没有停留的来了这里。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他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
或许,被李睿阳斩落头都是他想好的。
“你……”云子衿坐在他腿上,一脸思索的盯着他。比武他是故意输的。
看她识破了,他笑着端起了茶水,倒也不多言。
云子衿一想起刚刚被他骗的亲他,气的冲着他打了过去“你这个骗子。”
她在他身上乱动着,他手中的茶却未洒一滴。
听她说他是骗子,他只好将茶杯放落,侧看着她。
“莫大的冤枉。”
他说话间,神色柔和,嘴角带笑“我何时说过我输了?”
他的问让云子衿一顿,细细回想,比试完,他从未讲过输了两个字。
所有人都是看他落了,就自主的认为他输了。她也是如此。
云子衿低头,朝着他怀中靠了过去。
原来他比试只为了给李睿阳添军心。看来,他们之间的确有事。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云子衿小声的问着。
夙冥聿知道她问的是李睿阳。
“过些时日。”
两人说话间,掌柜的将编制好的手绳双手奉上“王爷,。”
红色的绳结与他的丝编织在一起,交错缠绕。
夙冥聿将其接了过来,递给了云子衿“明日便是你生辰了。”
云子衿一愣,她从未跟他提及过生辰,只有来北境的第一日,与夙悦榕聊天之时,她随口提过那一次。
没曾想,他竟记住了。
云子衿心头一暖,将绳结收下。
“这次不用怕磕碰了。”夙冥聿说完,抱着她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