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盖着他的大氅,他坐在书案前看着图纸。
看到她醒了,他起身到了她身边。
帐内,炭火燃的正旺,他将她连人带衣抱起,轻声问着“还痛吗?”
云子衿羞涩的侧头,将头埋在他胸膛,捂着脸不敢抬头看。
昨夜,她既然能听清帐外的声音,那自然,帐外的众人也能听到她的声音。
一想到昨夜之事,她的脸颊一片绯红,耳朵滚烫。
见她如此害羞,他将她抱起。视线垂落,看向了卧榻。
雪白的绒毛毯子上,一片殷红格外显眼。
“赫鲁……”
赫鲁应声进来,有些不明所以。
夙冥聿冲着卧榻扫了一眼,命令了一声“收了。”随后抱着云子衿侧开。
赫鲁一听,先是有些疑惑,这种事一般轮不到他来收拾,但对于夙冥聿的命令,他们都是无条件服从,虽然不解,但是照做。
就在赫鲁绕过屏风,去了卧榻之后。瞬间,他便两眼泛光,指着那一片落红惊得合不拢嘴“这……”
赫鲁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激动和高兴,火急火燎的拿起毛绒长毯出了军帐。
一出去,帐外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唉,我说大伙来看看,咱王妃第一滴血是王爷拿了……”
“咱王妃是清白的……”
“大家伙来看啦……咱王妃在敌营没受委屈……”
“哈哈哈哈哈……”
赫鲁在外面高声吆喝,那一份激动之情即便是在帐内,云子衿也能听的清楚。
听到外面热闹声越来越大,云子衿心神一顿,这才明白过来,他昨夜说的那句“就在这里”的意思。
他并不是为了找刺激,更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为了将她的清白公之于众。
毕竟,昨天江佩英在众人面前说了那番话之后,她并未辩驳。
她只是在他面前为自己澄清了,但外人并不知晓。
他用他的方式保护了她。
她抬头,羞涩的问道“你,故意的。”
军营里那么多人,而且,凌峰李睿阳就在帐外,而他却不偏不巧的就挑了赫鲁进来收拾。
谁都知晓赫鲁现在对她最为认可,而且嗓门也最大。
挑他进来收拾,无疑就是在向外人宣告昨夜之事,向所有人告知她的清白之身,给了他。
他嘴角的弧度显而易见。
他低头看着她,笑容不见,只是温柔更甚“故意什么?”
听他又开始打趣她,她气的将头埋在他胸口,冲着他的胸膛拍了去“你这个老狐狸。”
“这才刚开始,就嫌我老了?”他抱着她,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等你好了,再让你看看我老不老。”
昨夜她身上有伤,加之又是第一次,他处处小心,自是没敢太过折腾她。
“你正经点。”她在他胸口闷声说着,耳畔的霞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
“好,都听王妃的。”他顺着她的意,随后将她放落,给她穿起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