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冥聿沉默了一会,起身出了房间。紧接着梨双进了屋,房门关紧。
“小姐。”
梨双伺候着她穿衣。
云子衿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怎么会睡在这?”
梨双看着她,满眼意外。随后将昨天晚上的事说了起来。
她昨晚喝多了,是被夙冥聿抱回府的,直接回了主屋,没去西厢。
她吐了一夜,直致天微亮才消停,衣裳也沾满了附着物,只能都脱了。
云子衿将衣裳穿好,回头看了看床榻,伸手拉开了被子。床单上倒没有出现血红。
梨双见状,笑着说道“王爷就坐在桌边,守了小姐一夜,辰时才离开。”
云子衿站在床前,这些她完全不记得了。她能记住的最后画面就是和夙悦榕一起喝酒。
穿好衣裳,她推开房门,夙冥聿就站在门口。
梨双见状,行了礼,低头离开。
云子衿越过他,也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了。
“相国去找我之前,凌峰就已经给绝影加了脚踏。”
他一字未提书信,却字字说的是书信。
云子衿站在原地,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军饷是相国主动去找的他,而不是他拿她威胁相国谈的筹码。绝影的脚踏是为她加的,这所有人都知道。
这说明,军饷的事还没谈及,他就已经做了带她来北境的准备了。
言外之意,她比军饷重要。
她定在原地,低着头,没做回应。
夙冥聿见她不说话,将她一把拉到了面前。
他低头看着她,有一丝不甘“你就没有要解释的吗?”
头顶传来的声音,让云子衿气的一哼“无稽之谈,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扭头看向了一边,眼中倔强又委屈。
他无言的吸了一口气,感情这么多天他是白生气了。
“他是谁?”
终究,他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事儿。一想到她和他闹脾气的时候,会对那个男人露出笑容,他心里就觉得一阵憋屈。
云子衿听出了他话里的味儿,仰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只是,这一对视,她看到了他嘴角的咬痕。想起李妈说过,前天晚上她冲着他了火,她有些狐疑的盯着他的嘴角,是她咬的?
夙冥聿看出了她的想法,长眼一暗,弯下了腰,在她耳畔轻声道“还流了血,好疼。”
云子衿白了他一眼“活该。”说完,掉头就离开了。
凌峰在一旁咬紧了牙,强忍着笑。
夙冥聿瞟了他一眼“把人撤了。”
凌峰听闻,赶紧领命“是。”随后一溜烟的出了府。
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以后不用再去校场挨打了。
夙冥聿站在原地,遥看着远走的人影,稍显思索的蹙眉。
他敢断定,这一次,若他不主动,以她的性子,真的会离开北境。
终究是相府娇惯养出来的小姐,心气儿高,脾气大,情理之中。
夙冥聿摇了摇头,一阵自语“还真是只能宠着,不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