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衿将扳指收好,红着脸“还不知道。”
夙悦榕瞧她害羞了,也跟着一笑“等你好消息。”
说完,就蹦蹦哒哒的离开了屋子。
云子衿低头看着手里的白玉扳指,视线从药浴划过,要不就今天送他吧。
心里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做的。
暮色渐晚,云子衿收拾好心情,一路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她羞涩的进了屋。
屋内,空无一人。
她本就是来送他谢礼的,索性在屋里等着他。
闲散的看着他的书房,她视线落在了他的书桌上。
那里摆着一叠手抄的兵书,她一眼便看出了是之前她抄的。
杏眼撇开,她眼中甚是羞涩。
这一撇,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字迹。
“爹爹的字迹?”
虽然书信只显露了一角,但她一眼认得是相国的字。
心神一顿,她伸手,拿出了信……
书信看完,她脸色惨白,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慌忙地将书信叠好,放回。
夙冥聿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桌边。
他略显意外,毕竟她从不主动来找他。
“有事?”他问。
云子衿低着头,将手里的白玉扳指紧紧握住,背在了身后。
“饭菜好了,我来叫你。”
她说完,低头朝着屋外走去,顺手就将白玉扳指藏在了腰间。
夙冥聿见她不敢抬头,以为她是害羞。笑着转身走在了她身后。
“今日不怕李妈了?”他说话间牵起了她的手,眼神一如之前温柔。
她小手一顿,有一抹明显的僵硬,但即刻,就恢复如初,任由他牵着。
默默调整呼吸,她将刚才的情绪努力压制,嘴角扬起了他最爱看的笑容。
“你不也没怕过她嘛。”
是啊,现在回忆过往,他对她的种种行为,都是随着他的性子来,何时怕过谁。
夙冥聿见她小脾气越来越大,笑着低头,声音轻柔“惯坏了。”
云子衿听闻,将他的手一把甩掉,闷哼了一声“那你别惯我就是了。”
瞧她今日脾气这么大,他倒也不自讨没趣,同往常一样,用完晚膳便回了书房。
落座,他正要拿书,却现书信被人动过。
他眉目一蹙,想起了傍晚云子衿来过书房。
她看过书信。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看过书信,却并未生气,而是安安静静的陪他一起用了晚膳。
他的心,猛然一沉,面色凝重……
房间内的云子衿,坐在桌边,手握着那枚白玉扳指,愣愣的出神,一双眼,早已湿润。
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书信内容,她的心好似被千斤大石压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