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地一笑,她低头看她“听说,你是相府的大小姐?”
“不过可惜,在我们北境人的眼里,可没有什么大梁皇帝,相府相国这一说,我们这儿,聿哥哥就是王,他就是这里的天。”
“我知道。”云子衿声色平静淡漠。
江佩英见她如此淡定,倒是有几分意外,她斜了一眼云子衿,再度扬起了头“所以,在这里,你没有什么好高贵的,你对于北境而言,什么都不是。”
云子衿听完,明了了她的意思。
原来是想打压她。
她侧目看向她,目光炯炯,非但不怯弱,反倒有几分反攻的意思。
“再不是,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等身份,也不是你一个商贾之家能比拟的。”
云子衿说完,扬头看向一边“与其在这里打压权贵,倒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看看江家如何变的权贵。”
江佩英一听这话,气的回头,眼里多出了十足的火气“牙尖嘴利。”
说话间,她单手搭在了腰间的长鞭手柄上。
梨双见状,上前冲她稍稍颔,一副看似行礼的样子。
但江佩英知道,梨双摆明了是云子衿的贴身护卫。而她也确实打不过。
“哼。”江佩英气的一哼,掉头离开。
云子衿收回视线,沉默的走着。
她虽然反击了江佩英,但是江佩英的话,她听在了心里。
要论价值,云子衿确实不如她。
但也正因为如此,夙冥聿对她的好,就显得更为纯粹。
至少他待她,并未参杂利益。
一想到此,云子衿的脸上洋溢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这一份笑意,刚回府,就被夙冥聿看到了
他过去,将她一把拉到了怀中“这么晚,去哪儿了?”
被他拥着,她稍显主动的环住了他的腰,靠在他胸膛,话里有骄纵“让你别问,还问?”
听着她话里多出了脾气,他嘴角一扬,低头轻声说道“饿了。”
他的话,听的云子衿瞬间小脸一红,耳畔滚烫。
羞涩的扭头,她整个脸埋进了他的胸膛,不敢出声。
感觉到她脸颊的热度,他嘴角的笑容更长,他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弯腰伏身,细看着她。低沉的声音透着十足的邪魅“我说的是用膳,你在想什么?”
“你……”心知又被他戏弄了,云子衿气的冲着他的小腿踢了过去,转身就朝着厢房走去。
夙冥聿笑着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两人一同回了西厢院子。
夜晚,云子衿坐在桌前,看着夙冥聿送给她的书,这才明白了为何白天他要让她练桩。
原来,这如影如幻的步伐,需要十足的轻巧与度。桩上练习就是为了给她打好基础。
他对她,果然用心。她心里是这么想,一夜好梦。
翌日清晨,等到云子衿下床,欲要穿衣,这才现一双腿如铁厚重,酸软疼痛,每迈一步,都不自觉地打着颤。
显然,身法的练习,比起箭术,艰苦许多。
她颤着双腿,扶在了梳妆铜镜前,稍作缓解。
正要抬手去拿衣裳,房门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