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了。”
他立马安静下来,妥协的跟在她身后。
随着凌峰将手里的扁壶,巾帕一一递给了夙冥聿之后。这些伺候的事情,就再也轮不到他了。
看着自家王爷当起了随从,凌峰直呼看的眼睛辣。
“爷,我去同赫鲁他们晨训。”凌峰说完,一溜烟的离开了。
夙冥聿不以为意的将巾帕往肩上一搭,拿着扁壶跟在了云子衿的身后。
行至山顶,云子衿累的气喘吁吁“你不训练吗?老跟着我,你会怠慢的。”
“怠慢,也无人能敌。”他拿着巾帕给她擦着汗,又将扁壶的水递给了她,眼中的傲娇一眼可见。
她一阵好笑,倒是一点不自谦。
这天起,她进入了苦训状态,每天都是天微亮出府,午时回府,稍作休整,下午继续。
她为了能站在他身边,刻苦努力。他自然全程陪着。
他的规律全部打乱,唯一的规律就是她。
于是,无论是山上,校场,王府,只要有云子衿的地方,就一定有夙冥聿。
她累了他就给她揉揉,她渴了,他就递水,她落汗,他就替她擦拭。
除了随从的角色外,他还要扮演良师,她所有的不懂,他一一解答,她想学的一切,他包教包会。
众人由一开始的意外惊讶,到后面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谁都看得出,王爷在追妻。
校场里,同样努力的还有一人。
江佩英在被梨双打败之后,便整日在校场与不同的人切磋提升。
其中切磋最多的就属赫鲁。
赫鲁正擦着斧子,一道长鞭甩落在他面前“赫鲁。”
赫鲁一听,头皮一阵麻,虽然北境人都好战,但一日三顿打,这谁扛得住?
他索性直接起身冲着江佩英扬声道“我说江大小姐,您歇会吧,王爷一不在,你这跟疯了似的,实在不行,你过去找王爷呗。”
赫鲁出了名的口无遮拦。这几日,整个校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王爷围着云子衿转。眼下,他让江佩英去找王爷,显然是当众给她难看。
眼看着江佩英双眼微红,欲要动手。
凌峰赶紧下去,到了比武场地“我替他应战。”
倒也不是他想陪江佩英练手。而是他怕她真过去了,打扰了那两位,到头来,遭殃的还是他们。
校场的另一边,夙冥聿背手而立,肩头吊着巾帕,目光看向云子衿。这几日她的箭术越精准了,几乎能正中红心。
“相国来信了。”他站在她身边,突然开口。
云子衿的身形一顿,手里的弓松了下来。当初她执意要来北境,云相与她长谈过,因为她心意已决,云相便没做多的劝说。她知道,在旁人眼里,她终究是不孝。
见她情绪低落,他牵起了她的手“让我好好照顾你。”
显然,他说的是书信的内容。
听他如是说,她低下了头,她深知相国对她的担忧。
他将她的手放在了心口“我会的。”
好似回答,好似承诺。
她抬头看着他,好在这一趟北境,还算来的值。
两人练完,一同回府。
云子衿下了马,先行进了门。
没想到,刚一进门,一个青衣男子,身形宽阔,面容俊秀,正坐在大堂里饮茶。
云子衿好奇的看了看,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