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北郑重的承诺。
裴入淮却拍拍她的肩,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你再不松开我,雪糕我就没得吃了,等一下全化你衣服上了。”
宋以北这才松开她,裴入淮倒也没那么感性,这些事都是她生活中的琐碎小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如果真的要一一计较的话,可能也走不到现在了吧。
坐在街道上的长街上,有一勺没一勺的,挖着雪糕吃。
酒店就定在不远处,两人还可以在附近再逛一逛。
……
她们的婚礼是两个月前婚礼是私下举办的,并没有邀请很多人,只有知心交底的好友。
宋钰是真心祝福,宋以北不能说不快乐,她大概没有快乐的具体表现,每天就是平淡如水的过着。
身为母亲,自然想看她多笑一笑。
这模样和当年的傅少寒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他那么爱读书,那么爱舞文弄墨。
可是她和少寒可能是没有缘分,年少的相敬如宾和举案齐眉,终是面目狰狞。两人刚开始分手那会儿,宋钰看着一坐就坐一整天的宋以北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劝。
要是不劝还好,张口一提裴入淮的名字,她可能就自己钻牛角尖了,越钻越深。
“入淮,阿北虽然从小很听话,但有时候又很任性,要是实在劝不动她,就过来找我。”
“没事的,是我脾气才不好,一直以来都是以北在谦让我。”
看向在高朋满座中敬酒的宋以北,裴入淮也会感叹这是一场梦。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与人共度一生,在她幼年贫瘠的认知中,搭伙过日子仅仅只是对两个人负责,而不是对家庭负责,更不是对孩子负责。
有多少人一出来就要肩负着责任,从小被教育要孝顺父母,可他们得到等同的回报了吗,又得到等同的爱了吗?
打压式的教育,无穷无尽的索取。
可又放不掉那一点血浓于水的亲情,偶尔父母眼里流下浑浊的眼泪,没有人可以一直付出,哪怕这条幼小的生命是亲手自缔造的。
或许自己是幸运的吧。
在年少时期遇到了最真挚的宋以北,两人并肩走过漫漫长夜,互相拉扯,又势均力敌。
最终倾诉心意。
城堡灯光璀璨,原来道路的尽头真的有幸福。裴入淮从前是个不奢求未来的人,因为她身后没有站着人,一直以来都是孤人一人,所以没有渴求。
第一次想往后的事,大概是心里有了期盼,大概是身后站了个人。
“你啊…也难怪阿北这么喜欢你。”
回忆结束。
裴入淮将雪糕杯丢进附近的垃圾桶里,宋以北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她擦拭嘴角。
“我自己来。”
有点受不了她这样时时刻刻关心自己,裴入淮倒也没这么娇惯。
“好吧。”
伸手接过纸巾,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大概是放在口袋里放了很久。
路过一家卖腌制品的店,裴入淮看见摆在窗边的小鱼干。宋以北遮住了她的眼睛,将她扳直。
“你不会又想给冬冬买这些吧。”
“我们的背包都已经快塞不下了。”
她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背包,是有些鼓鼓囊囊的,都快失去皮质包原本的帅气和形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