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病人你也要栽赃他吗!”
果然根本就经不起撩拨,一句话就将路老爷子的所有怒火给挑了出来。
“栽不栽赃,您自有定夺,宋某只是如实说。”
“海都酒店想必您肯定不陌生,但是老爷子,手足相残这事,您身居高位,肯定没少听说过吧。”
“为何还被蒙蔽在鼓中呢,哼哼,您的爱妻是如何一尸两命,恐怕你应该去问问您的爱子。”
“家中不和,多半是老人无德。”
“哈哈哈哈。”
宋以北一边笑着,一边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的笑气音很小,却让人浑身麻。
“哦,说不定路老爷知道呢。”
“是宋某多言了,今天这话就当做宋某没说过吧。”
“在场的大家就当是给宋某一个面子,都当做没听到,招呼也打过了,那宋某就继续陪人打球去了,怒宋某失陪。”
说完,宋以北扬长而去,就连拎在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也觉得轻快了几分,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
众人只见路老爷子,当时就气得满脸通红,脸上青筋抖动,一口鲜血就呕了出来。
白色的高尔夫po1o衫沾染上了片片血色,不断有鲜血从他的指尖涌出,这可吓坏了围观的众人,连忙上前搀扶路老爷子,找这边球场负责的医师。
继妻怀有身孕葬身在火海中,一直是路老爷子不得解的心头之恨,导致于整个海都酒店也成为了路家的禁忌词汇。
那天,路豪落海的消息传到了路家老宅,路老爷子当下就起了疑心,为什么自己的独子会跟这个地方扯上关系?
但情况紧急,路豪生死攸关,他也顾不得考虑那些题外话,这份隐隐约约的猜忌一直被路老爷子放在心中。
原本想等到路豪被找到时再跟他秋后算账,可看到曾经风光无限,一表人才的独子如今成了一个躺在床上毫无尊严的瘫痪,路老爷子即便有千言万语,也问不出来了。
老糊涂了,糊涂就糊涂吧。
可这件事被宋以北赤裸裸的摆到明面上,他又不得不令自己去深想这件事背后的可怕性。
路老爷子一把挥开,搀扶住自己的众人,他的牙龈牙齿全是血渍,却崩溃的大喊着,一个人到了暮年尽显沧桑之态。
“带我去市医院……我要亲自……我要亲自…问问那个逆子!”
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血一口接一口的涌出来,这是急火攻心。
原本跟着宋以北那群人都向这边张望着,被这景象给吓着了。宋以北却一身轻松的过来了,眼眸里唇边都是笑意。
“都是些小事。”
“不用一惊一乍的,我们继续去打球吧。”
“是是是,宋董说的是。”
立马有人把自己的目光强行收回来,点头哈腰道。宋以北说了什么让路老爷子直接气的口吐鲜血,不重要。
他们不该问的,不该看的,就当做没有看到,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