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简单的提了一下自己老爹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裴入淮也小小的感叹了一下,如果说之前宋以北一直很低调。她们同吃同住,也没有察觉到宋以北的家世非常的好。
而现在整个人简直就是一个翻天覆地的改变,裴入淮很喜欢那个坐在凳子上无忧无虑,弹着钢琴少女的背影。
她带着黑色耳麦轻轻的哼唱着自己的歌谣,像一潭初春化开凛冬的水,眉目含情,青涩稚嫩。
从以前喜欢低调无比的服装,宋以北偶尔还会在大街小巷买自己喜欢的古着,也给队友买也给裴入淮购买。
而如今,她的服饰大多精致,高贵而优雅,一针一线反复勾勒,用尽这世间最精湛的技艺。
这也许就是公主放下了自己的亚麻布衫,拿起权杖,重新穿上了紫袍,为自己重新戴上王冠。
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除了情感,有太多东西。裴入淮有时候会反问自己不敢抓住宋以北,是不是害怕自己留不住她,所以才不敢抓住她。
她就是这般谨小慎微,又爱敏感的思考。也不知道为什么宋以北就是爱她,从前在书中读到了恃宠而骄,裴入淮只觉得是世人对罗曼蒂克的一种构想,但从来不会想到这种事就生在自己身上。
即便过了千遍万遍,即便是自己说出再过于伤人的话。宋以北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牵起自己的手,哪怕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伤痕累累,充满了泪。
无论何时何地,宋以北无名指上都戴着那枚钻戒,她的传闻和满城风雨的绯闻很多对宋以北抱有爱慕之情的人都不敢讲出来,甚至有传闻说她已经结婚了。
参加完慈善晚会,和秦语打过招呼告别,裴入淮回了自己的保姆车,后面几天还要跑群像刑侦剧的宣传。
她也很忙。
……
离开了裴入淮身边,宋以北径直往楼上走去,里面有两三个人正在等她。
“宋董,大驾光临。”
“真是鄙人的荣幸。”
女人戴着黑框眼镜,身上有些文艺气息的书卷味,她正在观看一个剧本,身旁的男人起身上前迎接宋以北。
宋以北没有理会,男人径直坐在女人对面的沙上,接过了一旁保镖递过来的香烟。
“不介意我抽吧?”
话是这么说,却没有顾及别人的感受,拇指摩擦点燃了打火机,宋以北夹住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眼前的烟灰缸里面还有几个烟蒂,似乎是刚抽完不久。
“宋董,丑话我说在前头,如果裴小姐过不了面试的话,那么您要撤资吗?”
透过烟雾,有些书卷气息的女人直视着宋以北,论年纪她要比宋以北大上十多岁,但保养得很得体,基本上看不出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当然不会,我从来就不缺钱。”
“不过,她在的话我会额外关注,届时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场地?外景?还是宣传的费用?那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