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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清晨的光亮打在窗户上。金色的冷光照在裴入淮的脸颊上,她烦躁的揉了揉头。
显然这束阳光打扰了她的清晨美梦,裴入淮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头痛欲裂。这也是裴入淮并不喜欢喝酒的原因。
“老板?终于醒了。”
“我这里给你带的有早餐。”
“要吃吗?”
“我们下午还有个杂志要拍。”
“得提前4个小时过去。”
一连串炸炸呼呼的声音传入裴入淮的耳朵里。刚醒过来,还有些朦胧睡意的裴入淮连忙捞过一个枕头,盖在自己头上。
她趴在被窝里,双手按压着枕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谁懂啊,一大早醒来就要面对工作,这简直就是人间疾苦。
但抱怨归抱怨,裴入淮该起还是从床上爬起来了,她睡眼惺忪地跑去刷牙。
宿醉之后的感觉可不是一般的难受,裴入淮捧着自己的脸蛋,左看看,右看看,还好没有爆痘。
杨依依带的早餐是些清淡的小粥,份量也不多。她自己倒是想点一笼小笼包吃吃,但是怕馋到裴入淮,就没点。
陪着自己老板喝粥。
刚洗漱完毕,早餐的粥还是舀了一勺,送入口中,裴入淮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一个电话便打来了,手机铃声在她的被窝里直响,嗡嗡的。
“谁呀,一大早的。”
裴入淮无奈只能放下自己的勺子,把被子掀开,挖出自己的手机,接听了电话。
“二丫头啊,你爸爸他的医药费你什么时候打过来?”
一道沧桑的女声在手机的另一边响起,是裴入淮的母亲。而清晨这一刻的惬意被这通电话搅碎。
裴入淮和父母的关系自小一般,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母亲没上过学,不认识字,父亲上到小学,五年级便没有再读了,文化水平都不高。
她的名字还是村里的长辈取的。
当初裴入淮的成绩很好,中考也考上了,是她心仪的艺术高中。
可父亲母亲却只让哥哥读书,说她满脑子不正经,考什么艺术学院?
“老子让你他妈!读!读!读!”
父亲将她所有的书籍推倒在地,一本一本撕毁,面目狰狞。裴入淮卧室本就在一间小小的杂物间,拥挤不堪,还放置着有麻袋堆放的谷物。
“女人生下来就是要相夫教子?你搞什么特殊?翅膀硬了是吧?”
“老子告诉你,你那个什么破舞蹈学院,老子一分钱都不会出。”
“明天就给你这妮子安排相亲,女人呐,成了母亲就学会安分了。”
一段不堪回的记忆涌回脑海,裴入淮早就拉黑了父亲母亲的电话号码,可每次都能通过村委会,他们又找了回来。
来相亲的男人三十好几,还是个二婚。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笑的油腻,看她的眼神猥琐至极,让裴入淮只想呕吐。
只许诺了父亲2万块,便将裴入淮卖了出去。
也是从那天之后,裴入淮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