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如获大赦,带着忐忑的心情走过去,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他刚走到北小路真昼面前,就看到眼前的人露出了一抹不太对劲的笑容。
“”
他觉得不对,刚想退后,可是已经晚了,力量9o堪称人类极限的北小路真昼抄起椅子就往杀手身上砸去
只听得邦的一声
杀手应声倒地,北小路真昼还觉得不太靠谱又补了两下,确定脑门上滋滋冒血的杀手先生还有气后他又顺势踹了两脚,才放下那个沉重的金属椅子。
椅子落地的时候咣当一声,这玩意堪称合格的凶器,沉到把地面震得晃了两下,几滴血还在顺着椅子腿儿往下淌。想必杀手先生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人能把这个铁疙瘩用出暗器的效果这种事是个人就想不到吧
“实在对不起,借个手机,过会儿就给你叫救护车但你搞我两次我踹你两脚不过分吧”……
“实在对不起,借个手机,过会儿就给你叫救护车但你搞我两次我踹你两脚不过分吧”
北小路真昼嘀嘀咕咕,从杀手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拿他的指纹解锁这还是步美教他的,感谢智能手机,甚至省下了破解密码的步骤。
虽然这部手机里肯定还有别的加密信息,但对北小路真昼来说只要能打个电话就行了,他飞快地输入松田的号码,然后拨出。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松田我跟你说,有个组织他”
“喂,又是哪位打的电话”
两边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北小路真昼眨眨眼,觉松田的语气里透着一点烟味的疲惫,就像是短短几分钟里接了无数个电话的热线客服一样,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难道我不在的时候,你的电话被打爆了”
比起面对面说话的声音,电话听筒里传出的声线对他们来说反而更熟悉,松田阵平听出这次打来电话的是阿北,就换了个姿势,说“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听说你被绑架了”
“啊,一点小事,我小时候经常遇到草丛里跳出来的犯人,反正也没人成功过。我这边有些线索,听你的语气已经知道了。”北小路真昼揉了揉自己有点酸的胳膊,心想他应该多踹杀手先生两脚的。
松田阵平耸耸肩“如果你是在说四年前的炸弹犯已经死了、有个组织想杀我灭口这两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放心,这种程度的炸弹对我来说很轻松啦。”
“那刚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北小路真昼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仓库的门,盛大的阳光照射进来,几乎要晃花他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才恢复视觉,往湛蓝的天空中看去,从这里能看到静止在那里的摩天轮,还有附近围着的警察。
“就是你想的那样,摩天轮的控制台被破坏了,我现在下不去了。”
“”
“既然知道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等我下去还有件事要找你算账,不是说好了一起逃出去”
“松田,”北小路真昼倚着仓库的门,望向半空中的摩天轮轿厢,打断了朋友的话,“你还不是一样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有v任务。”
继续说这个的话就没完了。
流淌的阳光落在地板上,北小路真昼没注意到他身后的杀手的手动了动,继续跟松田说
“你跟我说过,漂移的死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明明已经完成了结果还是生了意外,所以那句话的意思是当初的他拆掉了炸弹,但炸弹又被犯人引爆了,对吧既然如此”
就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件事,他才一定要打这个电话过来,不然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
近冬的太阳如烈火般将眼睛灼烧,北小路真昼没意识到的时候,话语就已经从喉咙里出“那你怎么保证这次的炸弹不会再爆炸”
他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八年时间,聊天室的人来来去去,只剩下五个,只剩下四个,只剩下三个,要是松田也走了,那就真的只有他和最近很忙都没消息的悖论了。
假设真的没有选择,他当然想让更值得的人活下去。
“事实上,我确实没法保证。”松田阵平那边传来了不太对劲的声响,那是轿厢在晃的动静。
半空中摇摇晃晃的空间里,松田阵平干脆坐下来,专注地看着眼前一行滚动的文字,对北小路真昼说
“刚才忘记告诉你了,那个组织给我了消息,说是如果不在这里待到倒计时结束的话,就把炸弹犯留下的另一枚不知道在哪里的炸弹引爆。”……
“刚才忘记告诉你了,那个组织给我了消息,说是如果不在这里待到倒计时结束的话,就把炸弹犯留下的另一枚不知道在哪里的炸弹引爆。”
“”
“那群混蛋,我猜他们也不知道那枚炸弹在哪里吧。警视厅搜查还要一段时间,希望那枚炸弹的倒计时还没启动。”
“”
“阿北”
“笨蛋卷毛狸猫,他们是冲着杀你来的。这件事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的话他们也不会找上你,所以”
北小路真昼翻看着杀手的手机,找到他拨出的上一个号码。简单的数字就像是催命符一样,如果说有什么组织忽然要杀他的话,除了躲了几年的家族他也想不到第二个。
因为松田是警察,有恩怨的炸弹犯就算了,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也要杀人显然不是符合常理的做法,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被他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