掮客传话后,金家小饭馆的掌柜很恼怒,握拳捶桌,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掮客没把事办成,拿点跑腿费就走了。
掌柜瞅着苏家小饭馆客来客往,眼睛眯起,心里有了恶毒的想法。
晚饭后,苏芽等人关铺子回家,马车行驶到途中,忽然有蒙面人喊道:“打劫!打劫!停下马车!交出财物!”
宋宝顿时很慌,紧紧搂住苏芽和粥粥,瑟瑟抖。
随车的护卫有岳三、何四、夜五、吕六和卢九。
夜五勾唇冷笑,顺手从袖中摸出几颗小石子。他手法熟练、精妙,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依次朝打劫的六个人飞去,弹无虚,无一例外打在脑袋上。
“哎哟!”
“哎哟!我的耳朵!”
“哎哟!我的眼睛!”
……
恶人们捂住脑袋,痛呼出声。
夜五阴恻恻地道:“我们个个是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活阎王!六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跑活阎王面前来打劫!”
岳三摸出马车上准备的长绳索,挨个套圈,将他们捆住。然后,调转马车,像拉待宰的牛羊一样,将他们带去官府。
一听说抓住了六个劫匪,连陪美妾喝酒的县太爷都被惊动了,为了政绩,连夜审案。
在官差的护送下,苏芽等人平安回到苏家村。
回家后,宋宝还是害怕,一个劲地对苏青山诉说路上的惊险。
谢管家道:“傍晚饭点是小饭馆生意最好的时候,我们关铺子的时候,天早已黑了。”
“月黑风高夜,歹徒有夜色壮胆。往后夫人尽量早些回来,不要等到天黑。”
苏芽也有些后怕,轻抚粥粥的后背,道:“以后我过了中午的饭点,就回来。”
粥粥无忧无虑地踩娘亲的大腿,咿咿呀呀地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次日上午,谢管家去官府打听消息。
官差们哈欠连天,道:“七十二种刑具只用了一种,那六个歹徒就都招认了。你放心吧!”
谢管家问:“我们与歹徒无冤无仇,是否有人买通他们?”
官差道:“正是买凶。”
谢管家问:“幕后黑手是谁?”
官差道:“金家小饭馆的掌柜,就在你家铺子对面!人已经被抓进大牢了,听候落!”
谢管家连忙道谢,又送上一点孝敬钱。
“奇怪!对面饭馆今天怎么不开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估计是亏本亏大了!”
苏芽和韦大厨正议论的时候,谢管家回来了。
“对面的掌柜去吃牢饭了!不会开门了!”谢管家神清气爽地宣布好消息。
“活该!”韦大厨将菜刀剁进砧板,双手叉腰,觉得万分解气。“不知官府会怎么判?”
谢管家道:“过几天就知道了!咱们先顾好自己,干活吧!”
苏芽皱眉道:“对面小饭馆不是还有一个没露面的老板吗?那个掌柜是不是替幕后老板顶罪?”
谢管家道:“夫人,大概是如此。世道黑暗,总有太阳晒不到的地方。”
对面关门后,苏家小饭馆的生意变得更好了。
三天后,对面的招牌又换了,换成了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