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苏芽现有个年轻男子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走了四五趟,眼睛还鬼鬼祟祟地往这边铺子瞅。
苏芽怀疑他是登徒子,就立马抱粥粥进了铺子里,并且悄悄告诉了谢管家。
谢管家道:“夫人不用怕,我让夜五去跟着他,看他什么来路。”
夜五出门去跟踪那个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道:“那人是东街那个金玉酒楼的店小二。他一回去,就跟酒楼的掌柜嘀嘀咕咕。”
谢管家问:“那家酒楼的生意如何?”
夜五道:“鬼影子都没一个!”
谢管家思索一番,道:“夫人,那店小二估计是来打探情报的,现咱们小饭馆的生意比较好,就打了什么歪主意。咱们静观其变。”
苏芽有点忐忑,问:“谢管家,你觉得他们会打哪些歪主意?”
谢管家无奈地道:“不好说。人和人不一样。有些人手段肮脏,有些人光明正大。反正咱们要小心提防。”
苏芽叹气道:“咱们才开张几天而已,没想到就变成别人的眼中钉了。”
谢管家微笑道:“商场如战场!你生意好,别人生意不好,别人当然就会眼红。”
因为小饭馆的菜卖光了,他们在太阳落山之前就锁上店铺的门,坐马车回家了。
谢管家算完账,现这一天赚了二十五两。
联想到年底的分红,众人顿时觉得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当晚他们早早睡下,第二天趁早进城去开铺子。
“这是什么血?”
只见苏家小饭馆和苏记成衣铺的门上都粘着半干的血迹,门前的地上也一片狼藉,甚至连茅坑里的污秽都出现在了这里,又血腥,又脏臭。
韦大厨气得火冒三丈,握拳吼道:“这是哪个王八孙子干的?老子要宰了他!”
夜五下意识就想拔腰间的刀,却现只有匕。
苏芽怕吓到孩子,连忙后退几步,问道:“可以报官吗?”
谢管家摇头道:“官差办事慢,反而耽误咱们做生意。夫人,您站远些。”
他有条不紊,带岳三、夜五、何四、吕六去提水来,洗门、洗地,把血渍和污秽冲刷得干干净净,连一点臭气也闻不到了。
谢管家重新开门做生意,但其他人的心情都很烦躁,特别是韦大厨。
韦大厨拿菜刀剁辣椒时,简直像在剁仇人。
苏芽问:“谢管家,真的不报官吗?万一今晚那混蛋又来泼脏东西,怎么办?”
谢管家一边用布擦柜台上的灰尘,一边冷静地道:“夫人别担心,咱们今晚雇几个乞丐看门。有眼睛盯着,歹人不敢放肆。”
苏芽点头答应,稍微放心了一点,又问道:“你觉得,会不会跟昨天那个人有关系?”
谢管家叹气道:“没抓到把柄,咱们就算怀疑他,也无济于事。”
苏芽道:“咱们没什么仇人,只可能是生意上的事。别人眼红,想破坏咱们的生意。”
谢管家眼神变得深沉、阴郁,叹气道:“确实如此。咱们傍晚回家也得小心些了。”
这件事让他联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当年他家开有六七家商铺,十分富裕,却被小人用奸计陷害,家中生意落了个血本无归。唉!后来他家的商铺落到了奸人手中。再后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奸人阴沟里翻船,下场比他家更惨。
谢管家忽然坚定地道:“夫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咱们做自己的生意,把该做的事做好,不用惧怕恶人!”
“等会儿我还是去一趟官府衙门,县太爷看在国公爷的面子上,乐于给我行方便。我尽量让官府帮忙张贴一张告示,吓唬那歹人。”
苏芽问:“一张告示怎么吓唬他?”
谢管家冷静地道:“在告示上写,有歹人行巫术,往商户门前泼血,居心叵测。请城中百姓互相监督,勇于揭。”
“巫术乃本朝禁忌,行巫术就是犯罪,要惹上牢狱之灾。那歹人见到这个告示,估计会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