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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严啊,你可误会我了,不是我怕来见你,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怕你想太多,你看,你可不就想多了么”
赵良义满腹委曲求全,为人着想道。
林诚恨欲狂,咬牙道“那你今天来做甚”
赵良义似笑非笑道“今日前来呢,并不是我想来。当然,其实我也很想看看星严你,毕竟咱们两家几辈子的交情,听说你家里出了事,我也很担心。
唉,星严啊,你说你,赌博败家啊
小赌怡情也就罢了,可你顽的太大了,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
林诚面色涨红,身子颤栗,若非今日这类事,早在贾琮的预料中,并下过死命令,此刻他早就和这厚颜无耻之徒拼了命。
许是见林诚居然能忍住,赵良义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正想再一二,就听身后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干咳声。
赵良义面色一变,立刻开门见山道“星严,上回你在富赌场欠的赌债,我们李公子帮你还上了,这是你亲笔签下的字,你不会不认吧”
看着当初他屈打成招签下的赌债,林诚双眼喷火,就要忍无可忍的想要扑上去把欠条和人一起撕碎,可身后却被伙计邱三使劲拽住,拽住不算,还用死力的掐了把。
吃痛后,林诚回头瞪去,就见邱三拼命的往外面使眼色。
林诚看去,满头怒火登时被一盆冰水浇灭。
只见世翰堂门外月台上,站着几个面色不善的捕快,手中提着拿人的铁锁铁链
林诚胆子绝不大,一生中唯一一次坚持,就是死也不肯出让世翰堂。
不过这次情况又不同,贾琮曾专门给他们打过招呼
若上回祸事背后之人还不放过,万不可逞一时之鲁莽快意,反而失了根本。
且让他一时,自有对策。
念及贾琮的叮嘱,林诚眼睛里鼓囊囊的都是泪,却不肯落下。
回头满是留恋的看了眼世翰堂后,他大声喊道“邱三,咱们走”
那邱三也是满脸凄慌,垂头丧气的跟在林诚身后,就要往外出。
可那赵良义却还不想放过他,手一伸就想拦下,道“星严啊,你做事还是那么没条理,真真难成大器。
你得出具一份转让文书,然后再将这欠条换回。
这可是五千两的欠条儿,仔细要你第二回
瞧瞧,若不是我提点你,你能做成什么”
林诚咬牙切齿道“想签契,做梦”
赵良义面色一沉,就要骂人,他身后之人却实在没耐性了,嗤笑道“行了,什么狗屁文书不文书,以后这就是爷的产业了,谁要不服,来寻爷要就是。”
赵良义面色有些焦急,他可不想再放虎归山,只是这位侍郎府的李公子哪里将他看在眼里,一摆手道“就这么着吧,先关门,明儿爷打人来管着。”
说罢,转身离去。
他又怎会在乎一个破家之人
至于赵良义,也不过是为他寻食的狗罢了。
这等出卖世交的下作小人,李公子用则用矣,却也瞧不起,怎会听他啰嗦。
林诚见赵良义傻眼儿站在那,满脸讥讽,狠狠啐了口,骂道“下贱走狗”
“星严做的对。”
南集市胡同,倪家。
贾琮坐在炕上,听完事情经过后,就着炕桌啜饮了口茶水,轻声道。
他是被倪大娘请过来的,只听倪大娘说家里两人快要疯了,担心他们做出傻事
贾琮却并没有太担心,对他现在手上握着的牌面来说,倪二他们身上的麻烦,即使顶了天,其实都不算什么大事了。
哪怕是出现了礼部侍郎府这样的巨擘。
所以,他面色始终淡然,心中盘算着此时出手的利弊
可一旁倪二一张脸却满是怒容,眼神激愤。
听林诚说罢赵良义那番卑鄙无耻下贱的话,他恨不能立刻去将那畜生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林诚更是泪流不断,视今天为奇耻大辱,心碎了一地
不止他们,连倪大娘都在林家安慰林诚母亲,丢了祖业,难见先人
见倪二几番欲言又止,贾琮淡淡一笑,问道“倪二哥,之前我让你办的那些事,都办妥了吗”
倪二毛茸茸的大手抓了抓乱糟糟的脑袋,铜铃一样的大眼睛看着贾琮,道“公子吩咐的,自然办妥了。可是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