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是在荒废的旅馆,我睁开眼,学生妹他们眼眶通红的看着我,“呜哇”一声大哭着抱上来。
“老婆啊!我好爱你!”
我沉默。
千里也气咻咻地抱上来,“我先来的,是我啊,我可以做你的一些女朋友吗。”
“不行。”我拒绝。
男生也很意动,在我的目光下他们打消了念头,苦着脸说:“你都不知道,昨天有多恐怖,那些人追着我们要挖掉我们的眼睛,快追上了忽然就僵硬住身体,像幽灵一样,啪得一下身体碎得七零八落。”
“要不是我额头的包还在疼,我还以为是梦。”
千里:“好多血呜呜呜呜老婆你好惨,记得回去要多喝红糖水,还有多吃鸡蛋,要避免贫血。”
我推开她的脑袋,看向四周,看到了坐在倒塌屋顶上的小咒灵,“夏油先生呢。”
“他吗,他早上就走了,让我们不要吵醒你,都不等救援,开着车离开了,我们打了报警电话说很快就来,就在这里将就了一晚上,昨夜刚发生的雪崩,路况上来还是花费点时间的。”
“对了,你的手机。”
学生妹把我的手机放到手里。
我打开一看,发现自己发出去两张照片和一条消息。
一张是自己身上都是血的照片,一张是黑发丸子头的男人抱着猫比耶的照片,猫是我,看来昨夜晕过去还是变成了猫。
而消息是这里的具体地址。
接收消息的对象是……五条老师?
我眨了下眼,夏油先生发给五条老师这种照片想干什么。
窗外的阳光很好,雪山在阳光下发着璀璨的光,四人组危机解除后干自己的事,拿着手机发消息,默契的没有提到发生的事,只是说倒霉遇到了雪崩。
狂信徒的尸体消失,村庄也不见了,只留下破破烂烂的旅馆。
我半阖着眼,疲惫椅靠着沙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有人敲门?”学生妹四眼懵逼,“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警察也没打电话啊,还是夏油先生折返回来了?”
“我去开门。”
我站起来走到看起来摇摇晃晃一脚都能被踹掉的大门前拉开,看到了一团黑墙,熟悉的声音在头顶说:“上一点点啦。”
抬起头,我猝不及防被拎着手腕举起来,像个大型塑料袋,白发高大的男人上下看看左右看看,身上的气息沉下来,看起来很不爽。
“……这个帅哥的表情好可怕啊。”
千里放轻声音嘀咕。
“五条老师?”我动了动脑袋,有些讶异,他怎么过来的,而且心情非常的不妙。
“真咲,还是不能告诉老师吗。”
我谨慎回想了下能告诉的部分,摇头肯定,“不能说。”
“很不爽耶,真咲身体里的咒力看起来乱糟糟的。”白发男人用抱怨的语气说,陀螺一样转着我,半个肩膀压在我身上,“真咲狼狈成这个样子,老师怎么跟忧太交代啊。”
我看着他,五条老师看着我。
“怎么啦,真咲。”
“别说。”
“……”
我的脸被揪起来,五条老师笑意不明地说:“那惠呢。”
“也别说。”
“你们不是朋友吗。”
“我已经没事了,那就不要说这些让他们乱想。”
“……”
男人苍蓝色的瞳孔贴近我,没有戴墨镜或绑着绷带的他犹如高中生一样俊俏年轻,很危险,目光像十字准心,被锁定的时候大脑都仿佛停滞运作。
“这个时候就让人感觉到恼火啊,没一个字是我爱听的。”
“怎么办,老师现在有点生气。”
他看了下雪山,认真的思考着。
“你说把山夷平怎么样。”
那张嘴巴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我硬着头皮阻止:“快住手,雪山可是珍贵的自然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