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才是最危险的,但系统说过,狂信徒昼伏夜出,要想调查不能在白天,只能在晚上。
但是晚上,对我的不利因素更大。
回到青春旅馆,夏油杰跑上了楼也不吃饭,早上也没有,只是坐在饭桌上没有动菜,这是饭菜不合口味,还是单纯的因为之前“我不喜欢猴子(人类)”而不想吃猴子做的饭?
有一搭没一搭想着,我听着学生妹讲着雪山上的故事,吃着脆脆的沙拉。
“不知道有没有雪女。”千里憧憬捧着脸。
男生们:“是假的吧,听说还会吃人唉。”
“闭嘴啊,太ky了。”
我看着窗外,茫茫大雪,现在越来越习惯没有眼镜,店员送上热乎乎的牛奶,听着燃烧的柴火,隐约看到漫漫风雪下出现一个撑着伞的女人。
雪白的女人很像四人组说得雪女。
眨了下眼,正想叫他们看看雪女,打伞的女人被突然出现的黑发男人摁在雪地上,女人挣扎扑腾了几下,再起不能,身体被强行压缩成黑色的圆球。
惨败。
男人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微微瞥过来,招了下手将黑色圆球咽下。
咒灵?
是环境在影响,所以慢慢能看到了吗。
“看这个天气会有雪崩。”我不想搞黄四人组的兴致,但这个地方怎么说都很不对劲,“有点危险了吧,不考虑回去吗。”
“没问题的。”男生竖起大拇指,“来之前已经充分调查过天气,不会发生,森谷你就放心吧。”
虽然很想让他们安分守己不要作死,乖乖回家才是真理,但是我没有那个立场,说了也会被当做神经病。
村子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希望他们今晚不要乱跑,明天再想想办法。
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说自己累了先睡觉,上楼店长热心的给我送上了围巾,说是天冷自己织的。
我穿得厚起来,戴上围巾,撑着窗沿从三楼跳下去,控制着自己的脚步声,望着飞雪遮掩的村落,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冷吗,很冷。
累吗,还行,身体素质整体提高还是轻松的。
一步一个脚印,回头看不见身后的路,脚印被雪掩埋,这个时候风元素亲和很起作用,我决定回去给异能文的男主送锦旗,听说爸爸年轻的时候他经常送人锦旗。
天还没有黑,还不确定今晚会不会继续变成猫,电话显示无信号,发给菖蒲的话也没有已读,至于夏油杰,极恶诅咒师会热心肠帮助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高中生吗,我不至于那么天真把他当做陌生地方的依靠。
「太小了吧,死掉太可惜了。」
这句话说的还挺对,如果不是对我说的话。
我会活下来的。
我告诉自己,系统不是说站在这里的我就是奇迹吗,盲目的相信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村庄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看到一个黑色斗篷的村民,我脱下围巾,让身上多余的负重减轻,屏着呼吸靠近他,用学习空间学到的招式弄晕他,想了想还是踢开了一间屋子,发现没人把他塞进去。
穿上他的斗篷,缩在壁炉旁,发呆安静等着黑夜的降临。
大脑昏沉又冷又热,红色火焰照耀出墙上狰狞的画像,雪开始逐渐变大,温度的骤降,明明这间屋子已经没有风渗进来,火苗燃得旺盛,但身体依旧很冷。
积极保持着清醒,在这种时候不能晕过去,全身上下都在抗拒着变化,轻声呢喃着,脑子里面也在想着。
渐渐的疼痛消失,半昏半醒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费力睁开黏在一起的睫毛,看到天色已经完全变黑。
没有变成猫,很幸运。
我望向远处,村落突兀矗立着细长的方尖碑,上面刻着奇怪的标志和符号,标志和符号能清楚的看到,明明大雪纷飞,离得很远。
远处正燃烧着祭祀之火,白色的火苗奇异,却比周围的夜色更深,一个白裙的小女孩在火中起舞,放声纵笑着,喉咙中发出的声音不属于人类。
要是换个剧情,构图美到拍照能得奖。
被扒掉衣服的人还在昏迷,我走出门,目光观察着周围,夜风吹在脸上,也带来了未知的信息。
宿主,检测到除你之外,现场还有其他五个人类。
“……”我脚步一顿。
“除了夏油先生还有谁。”
那四个学生。
走向祭祀之火的步伐转了个向,望着天空,乌云遮掩,巨大的绿色月亮正从黑色天空中俯视着,我捂住嘴垂眸,有什么东西在乌云里移动,鼓动着,仿佛人类的呼吸频率。
恶心。
“……他们为什么会来。”
不用系统说,我也能猜的到,还能是什么,晚上出来到村落,这个村落白天也来过,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何况他们是奔着雪山的自然风景来的。
是因为发现我和夏油先生不在旅馆,所以出来找人吗。
早知道,再怎么被当做神经病,也要像赶羊一样把他们赶下山,不管我和夏油先生不就好了。
“他们在哪里。”
跟着系统的导航,我避开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