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恙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负责的监护人,连这种事都是亲力亲为,沈恙哄着6诀,“把抑制剂打了以后就睡一觉,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看。”
他没有征求的意思,即便声音温和如水,但却是命令通知的语气,他的意思就是6诀最好照着他的话做。
6诀弓着腰伏在沈恙肩头喘息,这种时候6诀的鼻间全是沈恙身上的清香,他没有应声,或者说沈恙手上带给他的快感已经让他思考不了那么多了。
沈恙偏过头,任由6诀的呼吸打在自己颈脖处,酥酥痒痒的,他眼尾瞥向了6诀的颈,看见6诀的右颈侧有一小块微红凸起,他神情顿了顿,眸色也隐晦了许多,是精神腺体的位置吗
沈恙没有这东西,但是也听说过,据说腺体只有在情期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这是人的弱点,一般不会轻易让人看见,而6诀的腺体就这么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是6诀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吧。
倘若真到了6诀和他兵戈相见的那一天,自己似乎又多了一个反击的筹码。
沈恙一边擦手一边看着床上已经熟睡过去了的6诀,他给6诀打了一支抑制剂,现在6诀也终于安静下来了,虽然脸色还是有一些红,但是远比之前好了许多。
沈恙低下头看着衣裳胸口处的渍迹,暗自拧了拧眉,他只手解开了束在腰间的腰带,将外套脱了下来,里面穿的是一件熨得十分平展的白衬衣。
在白炽灯的灯光下,上将紧致的腰线在白色衬衫之下若隐若现。
出了房间的门,沈恙打开了光脑,给白稚送了连接请求过去。
然后他就抬脚往书房走了过去。
边走边将6诀的情况告诉给了白稚,白稚是沈恙认识的一个医生,都算不上朋友,但是他以前救过白稚一次,白稚就念着这份恩情和沈恙还算有些交集。
“所以你是说6诀高潮的时候你突然有了一种晕眩感”白稚分析着沈恙说的话。
沈恙点头,补充“只是一阵,给他打了抑制剂以后这种感觉就彻底消失了。”
他的光脑界面,是身穿白大褂的白稚,看他身后的环境,应当是在医院的办公室里。
白稚想了想,提议“你明天先给他打一支抑制剂再把他带过来吧,顺便也让我看看你的情况。”
沈恙描述的情况很像是被精神力压迫了的样子,但是沈恙的相关基因确实存在缺陷和不足的,所以如果问题不在沈恙身上,那就在他的那个学生6诀身上。
“嗯。”沈恙应完就挂断了通话连接。
他看着沙上躺着的那套衣服,上面的可疑渍迹还没干透,刚刚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突然出了不爽的声音,“啧。”
沈恙不是现在才现6诀对他有心思的,在一年前的那晚沈恙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也听见里面传出一两声和水声杂糅的老师以后就知道了。
6诀的年纪不大,对一张脸冲动也是情有可原,沈恙不责怪他,但也没给他好脸色,按理说他应该生气的,但是6诀却把他气笑了。
亏他处处提防着6诀,而6诀这个狗崽子却满脑子只想着艹他。
后来沈恙干脆放任着6诀的这种心思如野草疯长,其实不止6诀,所有喜欢他的人都这样,他不拒绝,却也不回应,是因为他认为他的这张脸值得这么多人去喜欢。
而且被喜欢并不是坏事,起码对于沈上将来说,这也是一个他掌控人的筹码。
路易十七被研公司的人抬去修了,6诀房间的门也被沈恙叫人修好了,别墅上下的味道也被专业人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等这一切忙完已经是深夜了。
抑制剂的功效不只有抑制情的功效,还有安眠的成分,所以这半会儿6诀是醒不来的,沈恙就只给自己点了一份晚餐。
他点了一碗粥和两个炒菜。
可惜这几个菜都只被沈上将用筷子碰了两下,沈恙侧看向了三楼他的房间,往常只要自己回家的话,6诀就会做好饭菜,他也不是依赖6诀的手艺,只是觉得今天点的菜没那么合胃口。
筷子在碗里翻动了两下,沈上将也彻底没了食欲,这天还是生了不少的事情的,主卧被6诀睡下了,沈恙就只能去书房睡下,他早早地洗完了澡也睡了过去。
这晚。
那个梦时隔四年再一次出现在他的梦里,那种被病痛折磨的痛苦就像亲身经历一般,在潮湿阴暗的监狱,他病得几乎动弹不得
沈恙宁愿自己是死在战斗中的,也不愿意自己以这样凄惨憋屈的结局结束了恣意的一生。
第二日清晨,沈恙是被楼下飘上来的饭菜香唤醒的,他睁开眼,现自己是睡在书房的,这下才想起来昨天生的事情,现下楼下有做饭的声音,想来是6诀早早地醒来了。
抑制剂的功效是二十四小时,也难怪现在的6诀还能活蹦乱跳地起来做个早饭。&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