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走到闻槿身侧：“……倒是你，昨晚许岁聿没有再吐吧？”
她本来就不赞成许岁聿那个任性的要求。
这倒没有，许岁聿睡的很沉，除了偶尔的闷哼和说一两句不太安定的梦话，其余的都还好。
林听的视线在闻槿未熄灭的手机页面上一扫而过，闻槿主动说：“是盛珣的电话，来问我昨天的事情。”
林听对盛珣了解不多，下意识地蹙了下眉。
“……传播的这么快吗？”她抿唇，“没有说你的名字吧？”
闻槿：“别担心！只是盛珣知道了而已。”
两人站在许岁聿那间房间的门口，闻槿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直接走进去。
闻槿问：“许岁聿……好像压力太大了一点，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被霸凌？”
林听摇头：“初中以后我和他的接触就少了很多，所以很多事情我并不清楚。”
林听记得孤儿院的时候，周围的那些大人都说许岁聿是个野心很大的人，明明精致的像是瓷娃娃，但却始终没有人将他收养。
……许岁聿不满意那些领养的家庭。
他心中有自己的衡量方式，付出必然要受到相等的回报，进入那些家庭对他来说不值当。
所以就这样作为孤儿长大。
但高中以后，霸凌大概是没有的。
这点林听清楚，循环过了这么多次，许岁聿虽然没有办法跨越阶级的大山，但比起克里斯托学院其余的学生，已经要强了一大截。
他知道什么时候大概会发生什么，也会避开那些让自己受伤害的事情。
所以在此之前，每一次被闻槿撞见狼狈的样子，只有可能是故意的。
……甚至包括第一次和闻槿相遇。
林听张了张嘴，又看了眼紧闭着的门扉，最终还是没有将这种可能性说出口。
这次情绪失控，只是因为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觉得无力，又觉得自己可笑。
许岁聿现在已经够崩溃了，还是不要刺激他。
林听想了想，做出了评价：“不过他确实要比我更辛苦一些。”
许岁聿的痛苦更多来自于自身的精神上。
心病是最难医的。
闻槿想确实是这样，她看见管家急匆匆地从楼梯跑上来，一路小跑着到了自己面前。
她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担忧：“小姐！外面有人找您……是沈家的那位少爷。”
闻槿和林听飞快的对视一眼。
她们跟在管家身后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门一打开，看见沈斯南站在门口。
他作为客人到来，身后的两位助理手上拎着大包小包。
他朝着闻槿温和地笑了笑：“介意我进去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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