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乐最近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
老板出手大方,别栋里的佣人们对他也逐渐有了改观。
渡过了开始融入的尴尬期,阮时乐现在已经成为佣人们的妇女之友了。
起因,还是阮时乐给王阿姨支招有效解决了婆媳关系,结果这消息就传开了,纷纷找阮时乐问诊。
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伙子和结婚多年的阿姨聊婆媳关系,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关系熟络后,阮时乐还请她们教他如何做饭。
他想厨艺学成,然后在谢玦面前扮猪吃脑虎,等谢玦讥讽他的时候,他直接炫刀工颠勺厨艺,狠狠打脸谢玦。
阮时乐有了目标,上班干劲儿满满。
都不再是12点卡点去别墅了,开始提前三十分钟去二楼书房。
在谢玦没回来之前,他将咖啡煮好,办公桌上的各类合同文件,边角对齐归类摆放,然后将谢玦喜欢的一盆淡紫色卡特兰浇水。
他做完这一切,离12点还有10分钟,于是准备下楼等谢玦。
他刚进走廊,就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门开着,里面传来管家郑叔的声音。
“谢总要不要试试这套,年轻人应该喜欢的。”
选衣服啊,谢玦这是要相亲去?
不怪阮时乐这般想,谢玦的西装外套总是黑灰主色调渐变轮流,衬衫只有黑白色,发型永远都抓的利落锋芒毕露,典中典的高冷霸总装扮。
“今天小少爷穿的蓝色,接近圣玛利亚色海蓝宝,这条宝石蓝领带很有cp感。”
“cp感?”
“就是看着像一对。”
“好,再挑一对袖口,只剩十分钟了。”
阮时乐听着这话,要年近半百的郑叔给衣着装饰参考啊,为什么不找他啊。
阮时乐朝房间走去,敲了下厚重的暗灰色实木门,“有我需要帮忙的吗?搭配衣服我还挺擅长的。”
衣帽间里的谢玦闻声回头,也许刚复建运动洗完澡,一身湿气又健硕的身躯隐在黑色真丝v领睡衣下;头发还没来得及抓上去,额前半湿碎发落在硬黑的眉骨间,整个人看起来年轻活力,散发着蓬勃的荷尔蒙。
相比于霸总,更像大学冰山学神。
尤其是谢玦朝他看来的那一瞥,淡漠的黑眸掠过水波一瞬发亮,看得阮时乐心神一动。这颜值,挂在网上一群人给他生猴子。
那眼睛真是看狗都深情。
“要不要?”阮时乐在门口愣了片刻,才找回来意催促道。
话音落下,谢玦黑真丝睡衣下的肌理兀地紧绷。真丝贴身,随着发紧的肌理,肩膀和胸前的肌肉凹凸轮廓在缎面柔光下若隐若现。
谢玦面色有一丝惊讶和不自然闪过,他颔首点头,“进来吧。”
谢玦扫了眼阮时乐,他今天敞着短袖白衬衣内搭海蓝宝针织背心,将将过膝的浅棕色短裤下,露出嫩生生的修长细腿,没什么肌肉,但线条白润弧度很漂亮。清透奶白的皮肤更加显得少年感十足。
“你今天要约会去?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阮时乐走近问道。
那双圆眼卧蚕柔亮,纯净的浅褐色眼瞳没有担忧烦闷,只有因为八卦好奇熠熠生辉,谢玦看了眼转头不答,目光归于冷彻。
阮时乐以为谢玦被说中别扭,大咧咧道,“这有什么的,为悦己者容,又不丢脸。”
“肤浅。”
“行行,我肤浅,谢总高贵冷傲。”
阮时乐扫了一眼谢玦的衣帽间,赞叹道,“衣帽间真大,大冰来了都能坐的下。”
“我不认识大冰,为什么要大冰来?”
阮时乐一噎,瞧着谢玦神气又冷刺儿的样子,摆摆手,“一个梗。”
他又问道,“对方很年轻吗?要是年龄差太多,有代沟。”
一旁郑叔偷偷瞥了眼谢玦,只见谢玦眉头隐忍,捏着岩灰镶银的扶手前端,手指都突出骨节了,郑叔忍笑开口道,“这不是有您来嘛。”
“行,还得是我。”
阮时乐一副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虽然谢玦只留给他一个沉默冰冷的后脑勺。
阮时乐打量着衣帽间,腕表、袖口、胸针珠宝琳琅满目整齐罗列,黑白灰系列衬衫各一排渐变色排列;衣帽间最里面,还有两排用防尘袋挂着的,颜色倒是清新活力,但半个月来他从没见谢玦穿过。
阮时乐从防尘袋里挑出一件衬衫,“对方是年轻人,他穿的水湖蓝?和我身上的蓝色像吗?谢总可以水粉色,显年……”
阮时乐一边说一边眼神散漫的扫着谢玦,不过后者突然发眼神刀子,活活卡住他舌头,话顿住了。那阴冷的神情像是在说,“你敢说显年轻试试。”
阮时乐识时务的乖巧道,“嗨,自古红蓝出cp嘛,而且这水粉很像天空晚霞,淡淡的柔静缥缈很适合你们吃完饭后散步,白西装正式场合显得轻挑,但这种约会就显得绅士又温柔。”
“好。”
谢玦应完声后,嘴角犹豫的微张出一条细缝却又紧抿了,最终双手交握于腰腹,轻咳一声,抬眼对阮时乐问道,“那,我身上这件黑色睡衣,显老吗?”
“哈?”阮时乐回头,上下打量谢玦,“你这九头身的身材和建模脸,穿这身黑真丝睡衣简直犯规,性感到荷尔蒙爆棚,gay圈天菜。”
谢玦有一丝耳热,只矜持内敛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