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砺寒扯了扯领口,佯装没事人一样道,“还好。”
目光警示她不许再多言了。
他不想私密话被人听去,原本想叫小方留下,他开车载她过去,但又舍不得她一个人在后面经受颠簸,这才把小方带来。
偏偏这女人越是身边有人,就越是胆肥儿。
但他一句掩人耳目的还好明显就把她惹怒了。
她小手伸过来握住,“嗯”
季砺寒,“”
他错了。
小汽车经过一个疗养院,又经过一段田埂,突然拐进了一个山谷之间,山谷里四面都是连绵不断的山,山雾缭绕中,到处白雪皑皑。
一座一点也不显山露水的民房就坐落在山脚下。
小方把车停下。
季砺寒嗓音微哑地交代他,“你先把行李放进去,看看准备的怎么样。”
小方明白,立马就拎着行李走了。
外面一没人,白娇就翻身坐上来搂着他脖子嚣张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季砺寒脸色微红,目光幽暗,“乖娇娇,老公知错了。”
白娇摸他英俊的面庞,“哦,怎么错了”
季砺寒喉结滚动了滚动。
“很喜欢。”
“嗯”
“一只手掌都握不住,很喜欢。”
白娇惊喜,让这男人说句骚话太难了,她继续引诱道,“那”
季砺寒却以口封住了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深吻。
稍顿才松开她道,“乖乖,应该准备差不多了,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里面居然弯弯绕绕。
季砺寒抱着白娇进了一间房,就是普通的民房,木质的镂空花窗,地上泥土夯实,墙壁上刷了白灰,里面是一道宽大的土炕,旁边燃着灶火。
很暖和很干净。
白娇被放到炕上,炕上已经铺了喜庆的老花布褥子,上面一层是家里拿过来的床单,一边靠墙放着两床折叠整齐的被子,被罩也换好了。
炕上摆着一张小桌子。
季砺寒将外套脱下挂起来。
白娇也把军大衣脱去,季砺寒原本过来制止,白娇道,“屋里怪热的。”
季砺寒便允许她脱下,但还是把棉被围着给她盖到了腿上。
不出片刻就有人进来了。
是两个一看就很淳朴的妇女,两人抬着热气腾腾的驴肉火锅过来,放到小桌子上,锅子是铜制的老火锅样式,底下塞了木炭,里面大块的驴骨头和肉块咕嘟咕嘟冒香气。
白娇早上和中午在床上度过,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季砺寒喂的几口粥,驴肉火锅一上来,顿时就觉得饿了。
她刚要动筷子,季砺寒喊住,舀了一小碗汤,“先暖暖胃。”
等白娇暖过胃了,他夹着吹凉的驴肉递到她嘴边,张嘴。
肉质真是又嫩又紧实,吃着不要太过瘾。
季砺寒问,“味道怎么样”
白娇两只手捧着鼓鼓的腮帮子。
“好吃的不得了。”
模样跟小孩子似的天真烂漫。
季砺寒唇角不禁翘起,就为她这一句话,忙前忙后也值了。
烽火戏诸侯,只为红颜笑,他从前不是读不懂,却也不能感同身受,只当帝王昏庸,沉溺于美色之中。
如今他似有感触,他爱娇娇爱到不能自己,爱她美丽的容颜,爱她皮囊下那个与众不同的灵魂,爱她如稚子一般单纯烃漫,又爱她像个小狐狸精一样勾人魅惑,即便时时克制,仍旧为她一个举动,一句话,乃至一个眼神而失神心动,恨不能与她时时刻刻不分离,生生世世永相陪。
“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