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砺寒便叫勤务员跟着随身照顾两人,千叮咛万嘱咐路上绝对不能出事。
勤务员如临大敌,也是坚定的保证一定保护好长的家人。
白娇和季裴这就上火车了。
季砺寒给安排的卧铺,相对清净也安全一些。
白娇上车后也确实没遭受什么骚扰。
不过总有上厕所和吃饭的时候。
不过这次出事不在她身上,而是季裴。
白娇,季裴,还有勤务员,他们三个人到餐厅吃饭的时候,季裴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立马哭得撕心裂肺。
季裴赶紧往起抱,又是道歉又是哄。
人家大人过来就从他手里把孩子抢过来,然后扯住他劈头盖脸就说,“看看这脑门都撞黑青了,说不准把脑子都撞坏了,还对不起对不起管用吗”
勤务员生怕起了冲突,忙上前把季裴隔开,好声好气道,“大婶,那你说怎么解决这个事,我们照办好不好。”
季裴皱眉,他还记得当初后妈说过的话,不要轻易亮出自己底牌。
他自己可是亲身验证过,轻易亮出自己底牌的后果,就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不过在这儿应该不适用吧
他本身也觉得抱歉,小孩子撞倒哭起来的那一瞬间,他手脚冰凉,头皮都快炸了,生怕把人家撞坏了。
这小孩看起来可小了,都不知道有没有三周岁。
他想到这个越紧张不已,不过也没忘记时时盯着白娇那边,生怕被人使了调虎离山之计。
从家里出的时候,他爸私底下交代过他,让他保证自己安全的同时,也要照顾一下后妈。
季裴到底是大院子弟,他在这种氛围中长大,眼界跟寻常人不大一样。
他知道他爸真正担心的是什么,他这个后妈无论容貌身段,已经跟当初不是同日而语,他暗地里称那叫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美貌,其实回头想想,这种美貌也只有他们这种家庭能护得住。
他后妈虽然也去鱼龙混杂的市场,但那到底在新成市,在他爸的眼皮子底下,而且她穿着打扮看着就不寻常,一般人只要不想招惹麻烦,是绝对不会动不该动的心思。
可在火车上谁知道谁打得什么主意,而且那种主意在火车上,不论哄骗还是强取,完全拥有可以实施的条件。
所以他一上火车就一眼不错地跟着这后妈,不论谁接近都警铃大作。
白娇翻了个白眼,这倒霉继子自己麻烦找上门了还不知道马上要成待宰的鸭子了。
还保护她。
真不知道关键时候谁护谁呢。
她闲闲地夹着一盘凉菜,掀起眼皮,就见勤务员在那里本着出门在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正按照那两大人说的,往出掏钱赔偿人家。
三百块。
还真狮子大张口呢。
这钱掏出来是想叫别人都知道他们兜里有多肥吗
她指尖轻轻扣桌,等下。
勤务员虽然不想节外生枝,但夫人说话也是要听的,于是掏钱的动作停下了。
白娇坐着没动,只不过面上笑吟吟的,她看向那两大人,“我们家小孩儿走路真是太莽撞了,撞到你们家小孩儿真是不好意思,你把手拿开我看看,呦,脑门都青了,这不会把脑子撞坏吧”
“你怎么说话呢,你脑子才撞坏呢”
两个大人生气了。
季裴知道他后妈在他爸面前乖乖的,但在他面前可是从来不吃亏的,想来她本性就不是吃亏的性子。
但是不吃亏也得分情况。
她平时不是挺机灵吗,这时候怎么就犯傻了。
他一边对着白娇猛打眼色,一边忙跟小孩子父母打圆场,“我姐瞎说的,你们不要放在心上,这事是我的错,我赔偿应该的。”
赶紧叫勤务员把钱给了,战决。
白娇叹气,“你这个臭弟弟怎么这么不懂事。”
季裴,
不过他好歹算个机灵人,见这后妈从始至终就没慌过,不禁有些怀疑,难道她看出来破绽,他们着了别人什么道
他犹豫了下,按住勤务员的手,等下。
扭头装出一副又急又气的神情,询问白娇意见,“姐,那你说咋办”
他还算有点脑子。
白娇给他点个赞。
然后才说,“小孩撞到头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刚才可不是故意咒人,头部本来就是个重要位置,没到医院检查,谁都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出大问题。”
她这么一说,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纷纷附和,“对,这头上跟其他地方不一样,赔偿管啥用,就该医院检查检查,万一问题大了,也能及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