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形婀娜如湖畔杨柳,跑动之间更添几分娇气柔弱,一双勾人的眼始终望着他,神情委屈吧啦。
季砺寒下意识就伸出手。
白娇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顺势投进他怀抱,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趴在他胸口委屈哭诉,“季大哥,他们欺负我,你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便宜大伯大娘按捺下慌乱,赶紧过来解释,“哎呀侄女婿来了啊,你要相信我们啊,我们真没把大侄女怎么样,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对对,她两个堂弟舍不得她走,才跟她闹着玩儿的”
白娇扭过脸就骂,“你们要点脸吧,你们看我这个父母哥哥都没了的孤女失忆了,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就仗着是我唯一的娘家人,哄骗我让季大哥给你们在城里落户口找工作,还想把家里保姆司机都赶出去,你们好到了我们家里占山为王,要不是我机警,诨出你们从前逼我嫁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你们的阴谋诡计就得逞了”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起初人们听说逼婚,还以为家里姑娘不听话,亲戚怕她吃亏才逼着嫁给更好的人家,结果这又是哄骗又是老头子
这哪是亲戚,分明强盗啊
众人顿时一边倒地开始指责便宜大伯一家。
季砺寒脸色都冷了下去,他知道以白娇的聪明狡黠,这其中必定有蹊跷,但刚才一进来看到白娇被众人围着指点,两个小孩更是躺在地上,抱住她的腿撒泼打滚。
他生平最厌恶这种无赖行径,心里已经不假思索选择站在白娇这边。
他眸中染上一层薄怒,“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便宜大伯大娘本来成为众矢之的,百口莫辩的同时脸都丢尽了,见侄女婿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瞬间吓得浑身一哆嗦,“没,没有了”
“妈,堂姐还收了咱们五百块钱,还有一对银镯子”
两个小的突然冒出来提醒,很明显从堂姐那里得不到好处,就开始把她当仇敌了。
便宜大伯大娘狠狠剐他们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现在是说钱和镯子的事吗,这侄女明显有备而来,这侄女婿身高位重,还一心维护妻子。
他们一家不被报复就算好的了
眼看侄女婿眼神又像刀子一样射过来,他们哪怕再肉痛,都只能选择言不由衷地解释,“小孩子瞎说八道,五百块钱和那对镯子本来就应该是娇娇的,钱是她哥哥当初的抚恤金,镯子是她妈妈的遗物,我们也只是物归原主”
两人肉痛的快哭出来了,镯子没了也就算了,钱没了,他们咋买票回老家
季砺寒显然不再为他们做任何考虑,收回视线,拉着白娇就离开了。
男人高大挺拔,女人漂亮妩媚,两人一个冷硬,一个娇美,真真一对壁人。
前台小姑娘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目光里充满了无限的羡慕和向往。
突然“砰”一声什么炸开。
小孩哭闹和大人尖叫声顿起。
前台小姑娘扭头就见那一家子又不知道怎么把墙根摆放的暖水瓶打翻了,热水流了一地,他们一家人或多或少都被烫到了。
简直让人糟心
平时搁别人身上,小姑娘肯定该同情就同情,该帮忙就帮忙,亲眼见过这一家人的贪婪和恶毒,再有同情心那就是圣母了。
她不仅不同情,还幸灾乐祸,哪怕最后打碎的暖水瓶要不下赔偿,没办法由她来垫钱,她也想看看那一家人遭到烫伤的报应。
结果她跑过去看暖水瓶,内胆竟然没碎,看来老天爷也只是想惩罚惩罚这家人,并不想波及他们招待所嘛
至于那一家人反过来想讹诈,真当她们招待所吃素的
果然便宜大伯一家不仅没尝到任何好处,还被赶了出来。
一家人哭丧着脸,任何时候都不比现在更加悔恨交加,所以他们一家大老远跑过来干嘛来了,上赶着送上门接受毒打的
季砺寒出来才现自己不经意间牵着白娇的手。
他脸上一红,猛地松开她。
白娇眨巴下眼,“怎么了季大哥,我烫手啊”
季砺寒,
白娇也是出来才现这人车也没坐,竟然一路走着过来的。
看起来心事满满嘛。
白娇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装出来一副纯情和不解,“季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跟我”
季砺寒自然有话说。
找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
但真的见到她,一时却找不到恰当的词语。
提昨晚的事
他虽然具体回忆不起来所有经过,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和白娇即使没生行为,身体也有过亲密接触。
不论她有意无意,或者说那个胆大的“她”故意而为,他都没有道理不承认,现在再提假结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最终思索良久还是说道,“白娇,其实我们的关系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