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欣认真地记下来大家的建议，也记下了可以进行缩短的环节。
她把这些都整理出来，加班写成报告，又跟杨兴致汇报了一遍。
杨兴致倒是没想到，子欣的效率这么高。他叹道，“我是不是捡了大便宜？用半价就请到了这么一位管理专家。我是不是该给你涨工资？”
子欣笑道，“那倒不用。但是这个项目完成以后，该有的分成不能少了我的哦，杨总。”
杨兴致点点头，“那你联系沈氏那边吧！”
子欣按照肖晏上次给的电话打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
她清清嗓子，“肖总？”
对方默了一默，“嗯”。
子欣于是开始跟他汇报起来，对方话很少，也不会打断她，只是时不时“嗯”一声。
子欣最后总结道，“肖总，我们梳理了，觉得在最顺利的情况下，可以在十个月内完成项目，但是这需要沈氏上上下下的配合。不然的话，光靠佑米使劲是没有办法的。这一点很重要。”
对方答道，“没问题。需要怎么配合？”
子欣有点奇怪，这明显不是肖晏的声音，但是对方却并没有反驳自己。
她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又跟纸条上对了一下，确认了自己没有打错号码。
她继续跟对方说明了一下，本来以为以沈氏之前的态度，多少会刁难自己的。
可是却完全没有，对方一直在听着自己说话，连打断都很少。
子欣都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听，因为对方实在太安静了。
最后她说完的时候，对方回应很快，“你说的，都没问题。”
“那，肖总，我就先这样安排了。我们先这样，未尽的事宜，您随时找我再谈？”
“好的。”那个声音道。
“午安。”他又补充道。
放下电话，她把自己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感觉都不是。
沈氏的人，尤其是高层，其实很多她都见过。但这个声音，完全也听不出是谁。
他的话少，还刻意说得很慢，而且对面有时嗡嗡的，听起来就有点费力。
她想，也许是沈安时上任以后新换的副总，比如从外面挖来之类的，那么自己没听过也很正常。
这么一想，她就放下心来了。
结果下午刚一上班，她的聊天软件收到一个新的好友申请，申请信息“是我”，名字叫“青衫晚”，头像是一片蓝色的湖。
子欣猜是上午的那个人，名字还挺文艺的，子欣很快通过了。
她了个“你好”的表情，那边却迟迟没有回答。
可能沈氏的高层忙起来都是这样吧，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这周的后几天，子欣又跟他沟通过好几次，对方几乎都是话很少，但是非常配合。
沟通基本上很顺利，这意味着项目可以正常进展了。子欣心情非常好，于是给那个人了一条“谢谢”。
她上次的“你好”没人回，这次的“谢谢”对方却很快回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子欣愣了，这个表情……就算对方真是肖晏，也有点可爱过头了吧！
她想象了一下，还是想象不出沈氏哪个高层会这样？